沈言手心的冷汗更甚,他怎么都知道
難不成他跟蹤自己沈言想著,卻很快又反駁了這個論言。
她忘了,上明弈可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玉龍宮宮主,更是龍族之后,他要是想要了解一個人的動向,只需一句話,有的是妖為他賣命,還用得著他親自去跟蹤嗎
只是他最近不是忙著討伐竹云門嗎,怎么還有心思咬著她不放。
“怎么不說話了初兒,你說話呀”他雙目一沉,緊緊地盯著沈言,似是迫切在她口中能聽到令他滿意的答案。
沈言微紅的雙唇輕顫,似是想說些什么,卻又想起一事,令她憂心。
畢竟上明弈名臭遠揚,他心狠手辣,詭計多端,喪心病狂,殺人如麻的形象已深入人心。現在他已經是江湖各派眼中釘心頭刺,仙門各派都恨不得聯手殺之而后快。
都壞到這個份上了,如果他說要殺一個人,那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所以沈言不得不害怕他真的將凌旭殺了。
這還是被她拖累的,那她以后的豈不是要愧疚一輩子。
她急道,“凌旭大哥與我不過是萍水相逢,我們意趣相投,這才結伴而行的,我們什么都沒有,只是朋友你不要濫殺無辜”
“無辜初兒如何能證明一個人是否無辜。”
沈言頓時啞口無言,簡直無稽之談,無辜就是無辜,這種事情要怎么證明還需要證明什么
他分明是在刁難她,讓她知難而退。
今日這場夢境也肯定與他有關,沈言懷疑前兩次他就能看到只自己,只是假裝看不見罷了。
被他這般耍著玩,方才又不顧她的意愿,強行吻了她,想到此處,沈言心頭一股悶火涌上來,就什么都顧不得了。
她厲聲道,“你要怎么證明,無辜就是無辜再說,我們就算有什么,那都是我們之間的事,又與你何干”
話音剛落,沈言自己都驚了一下,她竟這樣與上明弈說話,簡直不要命了。
說都說出來了,哪有收回的道理,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只能強著底氣硬著頭皮也要站直腰背與他對視。
上明弈黑沉著臉,半響也沒說出一句話,眼尾發紅,脖子青筋微現,似是在隱忍著什么。
半刻,他才輕然說出一句話,“與我無關”
見他這話說得如此毫無底氣,沈言更篤定道,“不錯,你與無關。”
只見他眉頭微微一蹙,卻看不出喜怒,目光卻是比任何時候都還要堅定,道,“不,初兒的一切,都與我有關,你是我的。”
他一手攔著沈言的腰就往自己身上用力,不顧她的掙扎,他再次穩住了她的唇。
這次,他不僅堵上她的唇,還一手桎梏著沈言那雙掙扎亂打的手,再空出一手撕扯著她腰間的絲帶。
感受到他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沈言渾身一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氣息。
這一刻的上明弈確實與初見時的上明弈不一樣,她在玉龍宮時,上明弈對她千依百順,萬般寵愛,就連那一吻,也是他自己趁著發燒神志不清時蒙混而過的,事后還在為他的魯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