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言被兩人拉著,你一句我一句的,腦子又是嗡嗡作亂,忍無可忍地,她快刀斬亂麻,雙手迅速從兩個手臂中掙脫開來,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大聲喝止。
“停”
“你們再吵下去,就不許跟著我啦”
慕夕“”
慕陽“”
兩人不約而同地閉起了嘴,只是眼神時而委屈巴巴地看著沈言,時而不服又帶點警示性的意味向凌旭瞪去。
沈言急忙錯開話題,“凌旭大哥,我們為什么要過河是要去什么地方嗎”
凌旭掃眼看去,邁步往前,走上一座木橋。
那橋看上去破爛不堪,腐朽不已,濕漉漉長滿苔蘚的橋板應是常年被泛潮時沖上的浪花洗刷所致,沈言斷定那是一座荒了許久的急需重修的廢橋,踏足的人也肯定很少,否則也不至于如此蕭瑟敗壞,青苔滿地。
河面漣漪平緩淌過,獨在橋下回旋起漩渦,而后流速加快,這不粗不細的柱子支撐整個橋身一半都浸于水下,抵著漩渦邊湍急的水流,卻依舊堅固無比。
看上去搖搖欲墜,眼看就要塌了的木橋,凌旭走上去的那一刻卻不是這么回事,那原本焦朽不堪,奄奄一息的木橋,似是魔力般在凌旭踏上的第一步,便都消失不見。
沈言看愣了眼,頭皮發麻,簡直不可思議,方才還是荒古破爛的廢橋吧,他一走上去怎么就成了白壁所造的石橋了
瞬時,她回過神來,好想明白了什么。
原來這河岸附近藏匿著一個陣法,而沈言等人在悄無聲息間已經進入了法陣中,而那看上去敗爛不堪的廢橋便是陣眼,凌旭早已發現了陣法,此刻更是踏踏腳的事情便把陣給破了。
就連慕夕慕陽也看得雙眼微怔,看凌旭的眼神的也變了味,其中的戾氣減少了幾分,沒有想到凌旭一個小小的修仙之士,靈力如此了得,竟能化靈力于無形之中,輕輕松松一腳便能破陣。
凌旭走到橋中間,并未轉身,只道了一句。“過來吧。”
沈言一怔,跑了過去。
慕夕慕陽緊跟其后,始終秉持著夫人去哪我就去哪的理念,成功做到寸步不離。
“凌旭大哥,這是什么”
“一個陣法。”他淡淡道。
“我知道這是陣法,只是這設陣之人為什么要設陣有何目的”
“此處河域水平如鏡,想來應是不少人會從此處乘船渡河,而要渡河便一定要走上這座橋,便是方才你所看見的廢橋。你也猜對了,那是陣眼,只要有人走上廢橋,觸犯陣眼,這河面上便會起霧障,橋身也會劇烈晃動,直至橋斷,站立在橋上的人亦會無端身亡。而明明震斷的廢橋,待人身死后又詭異地恢復如初,仿佛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一般。”
他頓了頓,接著道“有人不信,欲欲躍試,卻都亡魂于河底,接連幾次后,此事便傳開了,說是這水下藏了食人精血的水鬼,所以這水域又被稱為死域,此后再無人敢踏足于此。”
沈言恍然,難怪方才慕夕慕陽的神情如此緊張,她們也定是早就知道這個傳聞。
聽凌旭分析了一通,沈言也明白了這設陣人的目的何在,“所以設這個陣的人是不想有人踏足此地”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