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動作一滯,雙眼微怔,突的想起那日在客棧入睡時的夢境,她在夢境中被上明弈強吻時,出于嫉憤,也是咬了上明弈一口,如今大致想起,她咬的位置也正好是左肩上這個位置吧。
難道
想到這個可怕的結果,沈言心里發怵,徒地收回手,站起身來后退一步,略帶慌張的神色緊看著昏迷在榻上的男子。
“不會的吧”沈言現在腦子一片混沌,想不出任何法子,也無法面對這樣的事實。
不對
這個想法很快被否定。
“他不可能是上明弈的,凌旭大哥怎么可能是上明弈”
沈言用盡全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理清思路。
當日在竹云門時,她可是親眼看到上明弈就站在她面前,并且還與凌旭大戰了一場,若他是上明弈,竹云門的上明弈又是誰這怎么能說得清。
“對,凌旭大哥就是凌旭大哥,不可能是上明弈”
頓時,她眉目一緊,又是想起白老頭說過,妖本性狡猾多端,最會陰謀詭計,妖是有很多張皮的,時而是乖張的小孩,時而是嗜血羅剎,變幻多端,若是他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大可任意一張妖皮來糊弄世人,并且人根本無法看出他的本意,亦無從得知他的目的。
白老頭曾言,妖從來不做對自己無利的事,他們所做之事皆為有利可圖,并且目定性極強。
沈言為之一驚,“這么說的話,那凌旭大哥他就是就是不對他不是。”
自古以來,妖為邪,仙為正,斬妖除魔皆為修仙練劍者,簡而言之就是,妖是用不得劍的,即便有些妖強行修習劍道,亦會被劍氣灼傷妖丹,輕則打回原形,重則反噬而死。
與修仙者修習邪道練習妖術一個道理,輕則走火入魔,重則七竅流血而亡,走不屬于自己的路,強行而為之,背道而馳者終究會付出慘重代價,不得善終。
這是修真界人人得知,亙古不變的規律。
上明弈是妖,他不可能用劍的,而凌旭佩劍在側,并且她亦見識過,他的劍法極好,靈力極強,并不是靠嗜血妖丹修煉出來的靈力,而是真真切切修仙之士該有的仙氣靈力。
一揮劍氣外泄,從內而外都能感知其仙術靈力深厚,是修真界不可多得的修士奇才,怎可能是妖
還有,上明弈對江月初如此癡愛,恨不得將她綁回玉龍宮天天黏在一處豈不快哉,怎會放任她一人在外闖東闖西,濫交男子還處處犯險。
若凌旭是上明弈,應該早就變著法子將她騙回玉龍宮了,怎會留在這里陪她玩交朋友的游戲。
簡直毫無依據。
再且她也不能篤定那夢境是否真實,自己雖是咬了上明弈一口,可她記得清楚當時自己肩膀,脖子上同樣是那瘋子又吻又啃又咬,到處留下紅跡斑駁,只是她醒來時肩上卻一處紅印也沒有
既是沒有留下痕跡,夢境是假的無疑。
既然如此,那上明弈肩上的齒痕也是沒有的才是。
經過一番來去的思想掙扎,沈言最終判定凌旭與上明弈是兩個人。
或許他肩上的傷口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