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明弈加重了幾分,五指已被劃出深淺血痕,他淡著眼眸看向某處,隨后用力將劍拔出,見江月初眼神一沉,正要有所動作,他快一步上前將人打暈,再將人接住。
同時,折坤快速飛出,紅光繞了一圈,所有人都被一沉紅光狂風吹糊了眼睛,嗆了一聲掃去紅煙,上明弈與江月初已然消失在濃霧后。
江斂秋怒不可遏,緊緊握著手中之劍,“追”
“殺了他”
“不要不要”
“地上的劍看到了嗎,撿起來對著他的心口,刺下去”
江月初迷迷糊糊聽著,突然覺得身子不再僵硬,不可控地,她真的撿起了地上的白劍,看著紅光之下,黑色的背影,她猶豫了。
一聲音催促道“對著他胸口刺下去”
刺下去,刺下去看著那人轉身,江月初眼眸微紅,手里已經有了動作,她毫不猶豫地,將劍刺中他的胸膛。
看著鮮血淌淌流出,她非但不覺心痛,反而一種快感襲來,心底的欲望席卷而來,如江濤海浪般洶涌而至,滾滾熱浪將她吞噬,失去自我,不明是非,不辨黑白,剩下的只有無知的惡性,無盡的欲望。
再深一點江月初,再深一點她握了握劍柄,再往深處刺去。
“殺了他”
江月初雙眸一怔,雙手顫著離開了劍柄,她紅眼看著自己的十指,染滿鮮血,她慌亂地擦著手上的血。
好臟
怎么會這樣
再抬眼看去,上明弈已躺在血泊中。
她心下一緊,瘋了跑過去,擦著他臉上的血,“上明弈上明弈你醒醒,醒醒”
噩耗般的聲音再次響起殺了他殺了他
江月初大喊一聲“不要”
“不要”
她猛然坐起,無力的雙手緊緊揪住身上的被子,大口大口吸氣,臉色蒼白,額頭滲著冷汗,活像丟魂散魄般,她重重呼了一口氣。
“做噩夢了”
緩過氣后,抬眸掃視一圈,這房子除了她,再無別人。
她心下疑惑,這是哪頓了一下,突的想起什么,上明弈呢
江月初正要下床,正于此時,房門打開了,進來的是一位穿著樸素,打扮樸素,怎么看都是普通婦人的穿著打扮,可她卻是長相清麗頗有英氣,有著村中婦人沒有的氣質。
“你醒了。”她語氣淡薄,并不帶感情。
江月初好奇,道“這位大嬸,請問”
婦人表情有些不滿,未問先答“不要叫我大嬸我不喜歡這個稱呼”頓了頓,道“我丈夫姓赫。”
江月初即道“那赫夫人,請問”
赫夫人瞥了她一眼,知道她要問什么,干脆不等她一句一句問了,一口氣說完,“你在撫月軒,可以理解為是我家,和你來的那位,正躺在隔壁床上,還沒死,還有什么要問的”
江月初一怔,忙不迭跌撞身子翻下床,心急如焚往隔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