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隔壁房門被推開,江月初跑了進來,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上明弈。
她忙走到床邊,晚下身子,看著他毫無血色的臉龐,抬起的手欲碰不碰,看著他雙唇緊抿,雙眼緊閉,透著死白的面目觸目驚心。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上明弈,她總以為他是最厲害的,高高在上的,無所不能的,觸不可及的,任何人都不能傷害的現如今卻躺在這兒一動不動
江月初頓了頓,最終緩緩將手探到他鼻息,當冰涼的手指觸及滾燙的氣息,江月初下意識便將手收回。
隨即摸了摸他的臉,更是如熔爐般滾燙,江月初忙收回手,看著他眼眉微蹙,她心下一軟,又將手覆了上去。
“上明弈這是怎么了”
不知何時,赫夫人已站在身后,語氣冰涼,道“你倒是會問,他這副半生不死的樣子不就是拜你所賜嗎這倒好,反來問我。”
江月初一驚,豁的站起身子,“你說什么是因為我上明弈他怎么了”
江月初仔細在腦中回憶,她只記得上明弈突然闖進了西院,來到她臥室,對她說了一些生疑的話她不信,要去找江斂秋求證的,怎知他突然給她施了定身咒。
他就這么抱著自己,從窗戶跳出去,她一路都想問上明弈,你要帶我去哪只是被施了定身咒的她,卻一路都說不出話。
本以為上明弈這么厲害,要想抱著她去哪都行的,可是又回想起在他寢室時,她只是撒氣打了他一掌,并無注入靈力,也并無用盡全力,只想略施懲戒罷了。怎知就是這么小小的略施懲戒他都扛不住吐出了血,可想而知江斂秋的劍陣對他傷害有多重
難怪他抱著她飛飛跳跳時,神色微蹙,那不是小心翼翼怕被發現的神色,而是靈力稍顯吃力的表現。
是了,她應該早看出來的在此之前他便受了很重的傷
赫夫人看著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卻又迫切想知道真相的神情,她臉色一沉,似是對江月初表現出來的無知感之憤怒。
“不然呢難不成還因為我”
江月初臉色一怔,并不知道她為何這般生氣,難不成上明弈變成這樣,真是她的錯
江月初又冥想一陣,“可是我記得,我什么也沒做啊。”她當時躺在上明弈懷里,還被施著定身咒,根本動彈不得。
對于她的反問,赫夫人明顯的不滿,“你記得你記得只是你所記得的你知不知道他為了你斷了”說到此處,她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便停住了。
斷了什么
江月初身子跟著一怔,“斷了什么”
赫夫人漠了她一眼,道“沒什么”
聽她語氣,怎么都不像是沒什么,倒像是受了什么人所托,承了諾,蔽之言,無論如何也絕不會說出去一般。
“赫夫人他是不是不讓你告訴我”
赫夫人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