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么說著,一邊又努努嘴,彎身拍了拍她膝蓋的灰塵,又道“把眼淚擦干凈了。”
她這么說,江月初更難過了,突的放聲大哭,歇斯底里“可是我真的好傷心啊我怎么辦我到底怎么辦啊有沒有人告訴我”
江月初這么一哭,眼淚更止不住了,赫夫人當場沒了辦法,正不知道怎么做時,身后的人卻醒了。
“初兒”
赫夫人一驚,瞥了一眼床上之人,看他坐起便知傷勢已沒什么大礙,下一秒,她不顧哭得梨花帶雨的江月初,就這么將人拉到他身前,往床上一推。
上明弈張手穩穩接住了,正要說話時,赫夫人卻道“你的人你管好,我不管了”說完她便走了,期間還不忘關門。
江月初一頭埋在上明弈懷里,哇哇大哭,這是江月初記事以來,第一次在人前這般不知禮數,無規矩的嚎啕大哭。
將上明弈中衣蹭的都快濕透了,他伸手摸了摸她腦袋,江月初毫無安全感地以為要把她推開,于是更加用力地拽著他的衣服,將臉埋進去,一陣一陣抽噎著。
“初兒”
上明弈吻了幾下她的發絲,江月初在他懷里哽咽了一聲,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沒有很早。”
江月初抬著花眼,看著一臉柔目的上明弈,糊去眼前的淚水,她道“可是我不記得了,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上明弈替她擦去臉上的淚珠,動作溫柔至極,“我記得,你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我都幫你記著。”
江月初抽噎了一下,認真得看著眼前的男子,那雙晶瑩好看的淺眸也緊緊地看著她,“你真的是妖。”她說的并未疑問的語氣,而是淡淡的陳述。
“是。”他回答得毫不猶豫。
江月初還沒來得及回話,上明弈又道“可是,我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雙手更沒有染過鮮血,你說過的,妖也有好妖。”
江月初鼻子一酸,又埋在了他脖子下,“是是這樣的,我說過的,我記起來了。”
那是在玉龍宮時,收下了慕夕慕陽說過的話,她記起來了。莫名地,江月初隱隱中覺得,她肯定不止說過一次的。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驟然想起她受人所控刺了他一劍的,江月初突的起身,盯著中衣后的繃帶,白色的紗布上已經染紅了一片,比方才更紅了,定是自己方才抱得太用力了將他傷口扯開了。
江月初愧疚地收回拽著他衣服的手,眼眸旖旎,“是我弄傷你的。”她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臉,好燙
“發燒也是因為我。”
上明弈吻了一下她額頭,道“沒事的,很快便好了。”
修仙練法之人,一般的劍傷刀傷最為常見不過,傷過之后吃上幾顆靈藥,再用點靈力愈合傷口,不過幾天便能痊愈。
而江月初愧疚之心一上來,看他這副樣子,又免不了心痛,于是不想等他自己療傷了,她伸手就要扯開紗布。
上明弈一驚,慌忙捉住她的手,“初兒,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