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看著十壇酒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只是突然想到,她臉上的笑容頓時怔住了,“不對萬一上明弈要求她一起喝怎么辦”
她本打斷借此灌醉上明弈,趁他醉酒,讓他解開自己身上被封住的靈脈,然后再偷偷找把劍離開玉龍宮的。
許是方才得意過了頭,她倒是忘了上明弈會讓自己喝酒的可能她一拍腦子,笨死了,差點忘了。
江月初趕忙掀開了五壇酒的布條,一手一個拿起來就跑到窗臺,接著快速將手里的酒倒光,將空瓶拿回來后,她雙眸一定,拿過水壺便往里面灌水。
一連倒空了五瓶里面都灌滿了水,她將裝水的放左邊,真正裝有酒的放右邊。江月初滿意一笑,“反正都是無色無味,就算他拿錯了也沒事,自己不拿錯便行了。如此一來,醉的人只有上明弈”
這么想著,她喉嚨忽然有些辛辣,是酒勁上來了,幸好她只是嘗了一小口,否則上明弈人還沒來她恐怕先醉趴下了。
突的,殿門被一人打開,一玄衣男子急步走進,“初兒你找我”
江月初頓時嚇得七手八腳將打開的布條一一塞了回去,塞完最后一個才站直身子,努力定住心虛,道“啊,是啊,我找你。”
上明弈雙目帶喜,隨即走了過去,“初兒找我有何事”
江月初微不可查地后退一步,道“我我很好奇你的酒量,所以找你來喝酒的。”說完江月初便心虛了,她還漏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沒有考慮,萬一上明弈不肯喝怎么辦
“喝酒”上明弈低著眸子看了一眼桌上,細數了一遍后,道“初兒突然有興致喝酒沒什么,只是這十壇酒下肚,喝多了會傷身的。”
江月初心道果然不會乖乖就范
只是她又毫無他法,咬了咬牙,好像只能這樣了,江月初淺淺看了他一眼,道“我想跟你一起喝,不不可以嗎”
上明弈一愣,道“可以。初兒需要,我樂意奉陪。”
有這句話就放心了,江月初道“你先關門。”
上明弈應著“好。”他說了好,卻并無轉身要走去關門的意思,只是側身一揮手,那門啪的一聲不負眾望地關上了。
江月初也不再磨蹭,她拿了一壺放在右邊的酒,遞給上明弈,“喝吧。”
上明弈一愣,淺淺地看著江月初。看著他訝然的表情,江月初也反應過來自己太著急,只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又怎能收得回來,她正想著再說些什么好讓上明弈接過酒壺再乖乖喝下去。
正當江月初凝思之際,上明弈已經接過酒壺,將布條拿開后倒頭飲盡,只見他喉結上下滾動好一個回合,一壺就就這么喝了干凈。
上明弈將空瓶放在桌上,看著江月初道“喝完了。”
江月初看著愣住了,緩過神來后,才想起道“好好酒量。”
上明弈看著他的淺眸有些發亮,如同璀璨的淺墨琉璃,眼尾處淺淺勾勒出一抹微紅,天生帶著凜寒的雙眉在此刻淡去了刻薄之意,微蹙間,令人錯覺地以為他竟有幾分委屈。
江月初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忙別開眼,再繞著桌子后退一步,“你看什么。”
上明弈忍不住上前,“沒什么,只是每次看到初兒,都叫人移不開眼。”
將他突然靠近,江月初本能繞著連推開三步,“別過來。”
上明弈果真站定了腳步,隨之更有向后挪去的動作,見之,江月初怕他再次拂袖而去,即道“就站在那,你別動。”
上明弈垂眸淺淺一笑,“既是初兒讓我來,邀請我喝酒的,是不是應當讓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