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斂秋并無作答,起身后下一秒快速將江月初摟緊懷中,緊緊抱著,珍重無比,一手輕輕撫過她腦后,“我以為再見不到你了。”
江月初鼻子酸紅,“不會的哥哥,初兒回來了。”
門外站著的祁跳跳撓著脖子看向別處,彭小魚則是一副驚恐無比的神色,看了一眼后又收回了視線,無人知道,宋昭然眼底的哀傷淺淺畫上一道陰影,并且逐漸變了味。
祁跳跳先是開口,“月初師姐與大師兄剛見面,定有很多話要說。小魚,宋姑娘,要不我們出去吧。”
彭小魚附議,“我贊同。”隨即第一個沖出了房間,接著祁跳跳也跟著出去了,待他走到門外時,不忘回頭再提醒一聲愣著不動的宋昭然。
“宋姑娘”
宋昭然猛的回過神來,移步快速走出。祁跳跳撓撓脖子,并不知道她這么急急忙忙要去哪,只無奈搖搖頭,最后隨后關上了門。
江斂秋細細查看著眼前之人,緊張道“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在人看來,上明弈一人夜襲西院鋌而走險將江月初擄走,確實不會這么容易就放過江月初的。
江月初只道“我我捅了他一刀,然后逃出來了。”
“那你沒受傷吧上明弈有沒有把你怎么樣”
江月初心下一怔,隨后搖搖頭,“哥,我很好,沒有受傷。”
聞言,江斂秋揪著的心頓時松懈下來,他深呼一口氣,許是太急了,嗆到胸口某處刺痛的地方,他不禁咳了起來。
江月初忙扶著他難受得微曲的肩膀,“哥,你怎么樣是不是傷得很嚴重”
江斂秋拍了拍她的手背,淡白的雙唇揚起一個淺笑,道“沒事,不過一點小傷,休息幾天便好了。”頓了頓又道,“你回來便好。”
可江月初怎么看都不像是小傷,暗暗說了一聲,“都吐血了哪是小傷,上明弈這人真是可惡至極”
她心中憤懣,想著想著便說出來了,自己毫無所知,江斂秋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江斂秋平靜地看著江月初,如舊時一樣,伸手摸著她的腦袋,輕輕揉了一下,道“初兒受委屈了。”
江月初直愣著的雙眼微顫,一下子又再擁進江斂秋懷里,“哥,快帶我回遙仙山。”
江斂秋身子一怔,道“好,哥哥帶你回去。”
“對了。”江月初坐直身子,道“上明弈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將我一段記憶抹去了,擊花大賽之后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江斂秋眉目微蹙,隨后道“上明弈陰險狡詐,這么做不知道他又在算計什么。不過初兒不用怕,回到遙仙山父親自會有辦法的。”
有了這句話,江月初懸著的心也找到停泊之岸,慢慢定了下來。果然哥哥還是如小時候那樣,什么事都能讓她安心,即便是天崩地裂,哥哥都好像能幫她擋住。
正于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江師兄,江姑娘。”
一聽聲音,江月初疑惑,“這是方才那位”
江斂秋道“是玉清峰峰主之女宋昭然,擊花大賽后來我們山上聽過學的。初兒也是見過的,可你如今記憶有損,定是不記得了。”
“江師兄的藥熬好了我便送來了。”
江斂秋隨道“昭然師妹請進吧。”
門被打開,宋昭然果然端著一碗藥走進,直向江斂秋走去,“江師兄,你的藥熬好了。”
看著宋昭然為自己哥哥熬藥,江月初只覺得多不好意思,看到她捧著走來,怎好意思再勞煩她于是江月初快速上前笑著接過了。
“昭然姐姐有勞了,還是讓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