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自己啊”
“這可不是傷害自己,”陳毓秀微不可查地嘆了一聲,“時刻清楚地掌握盡可能全面的信息,明確地了解自身的情況,才是對我自己負責,也是對我自己最大的保護。”
系統還想說什么,這時,房間門開了。
楊成望正舉著一個吊瓶走進來,看到陳毓秀醒了,他意外道。
“毓秀,你醒啦”
陳毓秀點點頭。
“醒了就好,我正準備給你打針呢。”楊成望說著,把窗子旁邊的衣架搬了過來,將吊瓶尾巴掛在衣架一頭上。“你發燒了,不過不用擔心,掛兩三天的吊瓶,很快就好了。”
“不用了。”
陳毓秀一說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啞得不成樣子了。
“你看,都啞成這樣了,還說不用。”楊成望對他攤開手,“不疼的,很快就好。”
“不要。”陳毓秀拒絕的態度很堅決。
也不知道真是因為生了病還是怎么的,陳毓秀感覺自己的情緒有些敏感。
好像還有些脆弱。
不能脆弱。
想到這里,他又把手遞給楊成望。
“算了,你打吧。”
楊成望笑著拉住陳毓秀的四指。
“你不會是怕疼才不想打針的吧”
“到底還打不打”陳毓秀作勢將手抽回。
“打,打”楊成望拽住陳毓秀的手,把手按到床沿上,一邊安慰道,“你放心,我們以前在學校都是會練扎針的,我的技術可好了”
“以前”陳毓秀捕捉到關鍵詞,“那現在呢”
“現在嘛,”楊成望撓撓頭,“應該也沒問題吧但是你知道的,我們平時在醫院里,都是護士姐姐扎針,我們醫生基本不扎的。”
陳毓秀這次是真的快速把手塞回被子里。
“不過我基礎很好的啊,你要相信我”
陳毓秀堅定搖頭,他陷進柔軟的床墊里,被被子遮著,就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搖頭的時候在床墊上面來回蹭著,像是在撒嬌。
沒有人在見到這幅場景之后還能忍心拒絕他。
換句話說,世人會接受他的任何要求。
何況只是這種小事呢
“好吧,”楊成望說,“想去附近的醫院嗎還是就在這里我們倒是有個家庭醫生,不過幾乎不聯系的,我去翻翻電話。”
陳毓秀點頭。
“對了,”楊成望正要出去,卻突然又道,“你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發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