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過早飯,楊成望將陳毓秀送回家。
“藥放到你口袋里了,記得按時吃啊。”楊成望不忘提醒。
“知道了,每天三次,一次四粒,對吧”
楊成望笑著點點頭。
距離下一次約會還有些日子,楊成望這幾天天天接陳毓秀回家吃晚飯,家里的每一個人對他都很熱情,陳毓秀漸漸地也跟楊成望爺爺下過棋,跟楊成望母親做過飯,聽楊成望父親跟他談論工作上的事,結果被奶奶一拐杖敲走。
這種生活像夢一樣,他總有種不真實感。
如果真的是夢,他不希望從這個夢中醒來,但理智又告訴陳毓秀,與其以后要重新習慣孤獨,不如現在就斷個干凈。
飲鴆止渴,自取滅亡。
因此,當陳毓秀知道下一場約會要開始的時候,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周六上午,他在樓下看到梁可文。
陳毓秀四處看看,沒有車。
“我走過來的。”梁可文解釋,“袋子重嗎給我吧。”
陳毓秀把袋子遞過去,雙眼睜大“你走了多久啊”
“20分鐘,不遠。”梁可文“啊”了一聲,“咱們可以打車過去。”
陳毓秀笑著搖頭“不用,沒什么急事的時候,我也不喜歡坐車。”
“走吧。”他回頭,示意梁可文跟上。
“你不喜歡坐車”梁可文幾步上前,與陳毓秀并肩。
“嗯,就當鍛煉身體了。”
“步行鍛煉不了身體,”梁可文微蹙起眉,“你可以跟我去健身。”
“你怎么在哪兒都喜歡健身啊”陳毓秀小聲嘀咕。
“什么”
“沒什么,”陳毓秀搖頭,“以前也有人這么跟我說過。”
“那當時為什么不去”梁可文問,“不喜歡嗎不喜歡的話其實也可以做做普拉提。”
陳毓秀大笑“你好像個賣課的啊。”
梁可文認真道“我不賣課。”
“我知道,”陳毓秀忍不住笑意,“我們的大編曲家,是嗎”
“不是,”梁可文搖搖頭,“只是一個編過幾首曲子的人而已。”
陳毓秀笑著附和“好吧,我也不懂這些,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想懂嗎”梁可文突然問,“我今天想編一首曲送給你,如果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
陳毓秀眼神一閃,笑道“不用保密嗎我還以為你們都不想讓我知道行程安排呢。”
“但是你馬上不是就知道了嗎”梁可文不理解,“咱們現在就是在去我工作室的路上,早一會兒知道和晚一會兒知道有區別嗎”
“也有道理,”陳毓秀頷首,“可能很多人覺得這算一個驚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