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園長在幼稚園混了一整天,這里瞅瞅那里瞧瞧,直到吃完晚飯才告辭。姜軒也沒說什么,陪了一天,朱園長這人雖然看上去神神秘秘的,不過并不招人討厭,相處起來比較舒服。
有的人聰明,但是聰明人往往讓人覺得有壓力,哪怕對方可以收斂這種聰明,有的人笨,雖然沒有鋒芒,卻無趣,讓人懶得搭理。朱胖子這人給姜軒感覺不算聰明人,但說什么他都懂一點,有時候冒出來幾句呆話,也不會讓人覺得傻逼,反而有點可愛。
這種人當朋友還是不錯的,周末反正沒啥事,這家伙吃東西多卻不挑食,幼稚園也不缺這幾頓飯,玩了一天賓主盡歡,給他送下山,目送那輛隨時可能散架的桑塔納搖搖晃晃的遠去。
“以后再來登門拜訪啊!”朱園長從駕駛室里伸出大手告辭。
“你從他身上味道妖氣了沒有?”姜軒笑吟吟的看著桑塔納遠去的方向,問茍日天。
自從那天祁韻飄然而至又飄然而走后,姜軒疑心生暗鬼,看誰只要稍微有點不正常,都會朝著妖怪方面想,一時間草木皆兵,看誰都像妖怪。
茍日天搖搖頭,明顯有點心不在焉的到處看,眼睛紅紅的,喘著粗氣。
“你可給我老實點啊,控制住自己,過幾天我帶你去寵物之家瞧瞧,有沒有配種的。”姜軒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盡力!”茍日天點頭不跌,很痛苦的樣子說:“不過最好快點,我怕憋不住了!”
看他這個樣子,姜軒很無奈。
茍日天沒能變成人形,別的都還好,但有個最大的問題:動物的生理特征沒法改變。
狗這種動物,它是有發情期的,茍日天最近發情期好像到了,整天眼睛紅紅的,有事沒事就嗷嗷嗷亂叫,看誰的眼光都色迷迷的,經常很失神的坐在什么水管子、小樹邊上,一副癡漢樣子發呆。
要不是姜軒之前就進行過教育和絕育的恐嚇,估計這家伙早就憋不住到處輸出了。
這事搞得姜軒也很困擾,耍流氓當然不對,為了這事和茍日天大道理也講過,嚇唬也嚇唬過,還約法三章,茍日天之后也算是比較嚴格的遵守了規定。可是現在發情期,屬于特殊情況,動物的本能,也不能全怪他。
人類有沖動可以大頭指揮小頭,動物好像就不太好使了,姜軒特意問過茍日天這是一種什么感受,茍日天說整條狗都快要神志迷糊了,完全處于一種恍惚的狀態,最嚴重的時候大腦幾乎一片混沌,像發高燒。
要還是之前只是一條狗而不是妖怪,他早就控制不住了。
所以姜軒這兩天除了開會,去哪都把他帶在身邊,以免發生什么不忍言說的慘劇。
“這不好辦啊。”姜軒揉了揉腦袋,寵物之家倒不是說沒有合適的狗,不過這年頭想搞狗比搞人還要貴,跑會所做個大保健什么的也就幾百塊錢打住,去寵物中心輸出一次,人家都是要配種的,得花上千乃至好幾千。
實在不行,找條野狗拉倒,也不知道算不算違法……
“忍一忍,一定要忍住!我明天就帶去你寵物之家。”姜軒說:“真忍不住,就跳水里冷靜一下。”
“不行我現在就有點忍不住了!”茍日天撒腿就跑,就跟憋不住要上廁所似的,沖到院子邊上的池塘里,噗通一個猛子就扎下去了。
姜軒現在也懶得去追究他會不會對魚耍流氓了,能不對人刷流氓就謝天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