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長,不太對啊。”茍日天忽然停住了腳步,人立而起,左瞅瞅,右瞧瞧。
“怎么了,是不是有妖怪啊?!”嫦小兔興致勃勃的從大口袋里掏出一根雙節棍,一副舊社會流氓的樣子在手里甩來甩去的。那個奇怪大樹的樹枝最后還是在姜軒的努力下,報廢了N個電鉆和電鋸,終于還是被勉強打造成了幾件‘兵器’。
姜硬是根棍子,嫦小兔是兩截最短的樹枝拼湊成的雙節棍,姜軒有教鞭不過那玩意比較短而且只對妖怪什么的起作用,也不好隨隨便便拿出來,自己就弄了個一頭磨尖了點的長棍子當成長矛。
蘇蘇還是最燒包,非說什么作為一只九尾狐用兵器顯得好跌身價好野蠻,于是用一根樹枝做傘柄,又找了點鐵絲和油紙,弄出來這么一把傘。
茍日天沒‘手’,啥兵器都不好用,只能干瞪眼,最后也是姜軒小氣摳門到家了,磨下來的那些樹枝碎渣渣舍不得丟,裝在一個小口袋里掛在茍日天身上。茍日天問這些鋸渣能干啥,姜軒告訴他可以用來生火,或者在打不過的時候撒出去迷人家的眼睛……
拿了個雙節棍,嫦小兔躍躍欲試,結果把自己腦袋打了兩個包,現在就指望找個不是一伙的妖怪出口氣呢。
“倒不是妖怪。”茍日天搖搖頭,說:“我們越往山里走,周圍得動物好像越來越少了啊。”
他這么一說,倒是提醒了姜軒,還真是的,一開始進山的時候,走著走著路邊就有鳥獸的動靜,樹枝上動不動就嘩啦啦飛起一大群鳥,搞得他們還有點緊張,可是越走,周圍越是安靜,已經有很長一段路沒看見任何動物了。
“要不要我變個老虎什么的去樹林里逛一圈,有動物全部給嚇出來!”蘇蘇問。
這倒是沒必要,這趟來也不是找動物的,多留個心眼就是了,姜軒繼續讓茍日天帶頭,一行人小心翼翼得深入著。
沒多久,終于來到了曾經的那個山坳,遠遠的看到了精神病院斑駁的大門。
半年沒來,精神病院好像變得比原來還整潔了,大門上斜斜掛著的牌匾被掛正了,原來缺了‘精神病’三個字,現在也補齊了,從鐵門看進去,院子外面的雜草也被清理干凈了。
“咦?這里有人住啊?”蘇蘇奇怪的問。雖然沒看到人,總體來說也依舊很殘破,但是看上去不像荒廢的樣子。
“不會吧,不是說死了人荒廢了嘛。”姜軒撓撓頭,精神病院在自己來之前沒多久出了人命案子然后荒廢了,到現在也就半年多,就算重新啟用,也不可能這么快。
大鐵門沒上鎖,伸手就推開了,舉目四望,大院子里的確比以前要整齊許多,明顯經過修葺,只是沒看見人在活動。
“諾諾諾,上次姜軒就是在這里把我牙打掉的!”嫦小兔記性還挺好,跑到一個秋千邊上,指著地面說。
“喂,你們是干什么的!”
姜軒正要朝里走,忽然從邊上的傳達室里,走出來一個駝背的老頭,抱著個保溫杯,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我去,怎么跟鬼一樣忽然就竄出來了!”蘇蘇嚇了一跳,邊上的傳達室大門是開著的,可是窗戶玻璃都碎了,門上也沒鎖,里面黑洞洞的,這老頭忽然冒出來很是嚇人。
老頭露出了滿嘴焦黃發黑的牙齒,渾濁的眼珠子微微轉動一下,打量姜軒一行人,慢吞吞的說:“你們到底干什么的,來這里干嘛?”
“大爺,這地方不是封閉了嘛?”姜軒想了想,說:“以前我家有親戚在這里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