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復雜了一些,培訓旗令兵的難度也增加了不少,但比臨戰時派快馬傳報靠譜的多,至少時間上快了一倍都不止。
當然,相應的,對兵將的要求高了不止一籌,對旗令兵的選拔更是嚴之又嚴不但要識字,還必須是李氏子弟。
李承志專門編了一本旗鼓令典,怕外泄,他沒往下發。但每天晚上他都會親自給各旅帥、騎兵隊主、擔任步兵隊主的李氏子弟及旗令兵授課。
然后便是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
旗令兵還好,因為李家本就有族學,大部分的家臣子弟都識字,再加年輕腦子快,學起來不算太吃力。
但軍將隊主就沒辦法挑了,肯定是要以經驗為主,而且李承志用甲換來的那些外姓兵頭,大都是窮苦出身,許多連自個的名字都不會寫。
結果一眾軍頭被折磨的欲仙欲死。
特別是李時和李豐,一聽考試,就恨不得跪下來給李承志磕頭。
前者是記性太差,轉頭就忘,后者是純粹不識字。
也就十來天的光景,兩個人當月的祿米被扣了快一半不說,光是挨的鞭子,加起來都快上百了
“校尉,稍等一等吧,最多一刻,軍陣就會散去,到時便能進營了”
胡保宗回頭一看,竟是李松不知什么時候到了他的身后。
他又驚又疑的朝校場一指“哪來這么多兵”
“八成又打仗了,還是大仗”
李松悵然一嘆,往就近的輜重營一指“不然哪來這般多的騾馬”
胡保宗順聲一看,像是十幾個李家的老弱,還有十幾個僧丁,正趕著一大群驢騾駑馬出了勞寨,像是要去山腳下放牧。
看騾馬的數量,至少有一千余匹。
農戶最喜養牛,接下來才是驢騾駑馬。朝那全縣的加起來,可能也就這么多。而且現在正值春耕,怎可能全趕到軍營來
這如果不是打仗后的繳獲,還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胡保宗氣的渾身直顫,咬牙狂罵“好你個混帳忘八,為何爺爺一走你就打仗”
李松瞪了他一眼有本事走近些再喊啊
他怒倒是不怒,就是有些郁悶。
這分明是大勝,而且很可能還是上萬人的大戰,自己竟然連毛都沒撈到一根
郁悶之余,他更是驚訝。
這般多的騾馬,甚至還俘獲了數百精騎,這絕對是賊軍精銳。
郎君是怎么勝的
也就半刻左右,點卯已畢,各隊就地操練的就地操練,列隊出營的隊出營,井然有序。
可能是接到了令報,西角樓的兵卒吹了一聲哨子,又舉起黑旗揮了兩下,意思是他們可以前進了。
李松也讓令兵祭起了旗,車隊開始行進。
剛往前走了十來丈,他們便看到營寨中門大開,又聽到三聲鼓響。
而后便見一隊白騎擎著五顏六色的旗帳,站在寨門兩側。
這規格不低,一般只有恭迎上使或是喜迎勝師的時候才會擺出來。
但胡保宗依舊罵罵咧咧“裝模做樣,有個鳥用每次爺爺一走,你他娘的就打仗”
聽他罵了一半,卻猛的沒聲了李松抬眼一看,竟是李承志親自迎了出來。
他頓時哭笑不得。
胡保宗這絕不是因為感動,而是怕李承志聽到以后會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