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過兵書沒有
知不知道什么叫聲東擊西
他還斷定南營必然是佯攻牽制,北營也定會有大軍來攻
竟是哪一樣都沒出乎他的預料
還有眼下
胡鐸禁不住的老臉一紅,又急切的問著李始賢“這該如何是好是不是該急令白騎回援”
“莫慌”
李始賢往西看了一眼,又低頭看了看兩兄弟,笑的好不欣慰“他們是關心則亂你看城下,這旗令看似繁亂,實則簡明意賅
北營的車陣時不時便會向城下白騎搖旗傳令,南營的狼煙也一直滾滾沖天,這分明是有一整套完整的傳訊之法,也定是在出兵之前,各營間就已約好了各種煙訊旗號
試想,若西邊的軍情真是十萬火急,承志難道連一堆求援的狼煙都不知道燃所以盡管放心,定是無礙再者,你們聽,是不是已無喊殺聲傳來了,而耳中聽到的,也只有城下亂民發出的慘呼”
胡鐸禁不住一陣心虛自己一時不察,竟忘了城下的亂民只是在慘嚎,而無人喊殺那自然就是遠處傳來的
李睿先是一愣,而后猛的跳起,緊緊的趴在城垛口,極目眺望著。
不但西方沒了喊殺聲,好似連那黑煙都弱了幾分
這分明是兩軍罷戰了
李睿喜極而泣,緊緊的捂住了臉。
郎君但凡有個閃失,他兄弟二人百死莫贖
看著兩兄弟如此忠義,再想想從見到這兩兄弟之初,到此時間的過往,胡鐸更是欣賞。
李家祖墳上冒青煙了么,看似普普通通的兩個毛頭小子,竟都是如此出眾
聽他們方才之言,兩月前,好似都還是李家的馬夫
嗯,馬夫
胡鐸眼珠子猛突
自己竟被李家的馬夫給教訓了
計較是斷然不會的,他胡介休心胸還沒狹隘到如此地步。
好似不信似的,他又低聲問著李始賢“這兩個真是馬夫”
李始賢眼睛一斜“難不成你以為我在誆你早都說過我李家盡是人杰”
胡鐸雙眼一鼓,差點一口老血呸到李始賢臉上。
這老賊難道不是在暗諷自己看吧,你連我李家的馬夫都不如
我干你大母
胡鐸氣的差點罵出聲來
這一陣耽擱,這城下戰況如何了竟都沒顧上看
他氣鼓鼓的走到城下,剛一掃視,又是一驚。
這才多長時間,那近萬亂民竟被殺的不剩多少了
更奇怪的是,白騎竟然不殺了,只是將剩余的那兩千亂民驅至叛軍的寨外,便不再動。只是任由寨內驚慌失措的亂兵射殺著。
胡鐸驚聲問道“這是何故”
“怕是李松也心疑后方生變,想撤兵了”
李始賢往遠處的車陣指了指,“看,燃煙了”
果不其然。
也不知白甲兵在車陣之外點了什么東西,就如南營一般,一股粗壯的黃煙筆直的升入高空,竟連那風都好似吹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