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嚇的癱軟在地,當場失禁就不錯了,這女娃卻還能與生人調笑斗嘴,誰給他的勇氣
再看那高文君準備自盡時,握刀的手都不見抖一下,可見性情之剛烈但該折腰時,卻無半點為難,可見見機之快,心機之玲瓏再看那三刀”
一說到這里,李承志就止不住的直呲牙“連郎君我都不敢保證,是不是每一刀都能扎這般準可見,這高文君絕對是殺過人的,而且九成九還不止一個”
毫無來由的,李承志想起了后世的一句段子這娘們不像好人吶
李亮狂喜。
原來郎君什么都明白
“敢問郎君,那該如何處置”
“放是絕對不能放的”
李承志捏著下巴沉吟道,“護我到了河東,等你折返時,就將他二人帶回表氏至于以后如何,再看吧”
確實不能放,但也不好殺,至少不能在這里殺。
這也不單單是他能不能狠下心,能不能下得了手的問題。
眾目睽睽之下,殺兩個無辜女子,讓這些手下怎么看
也不要覺的李承志過于小心了,不看那些梟雄,不管心多狠手多黑,又干了多少臟事,但哪個不是處處彰顯自己的“仁義之風”
若只看史書,二十四朝的開國皇帝,哪個不比圣母還要圣母
但事實卻是,個個都是殺人如麻之輩
除了占據大義,收攏民心,讓天下歸順外,也有對內的原因人心一散,隊伍就不好帶了
這才是李承志不好下決心,讓李亮先將人帶回表氏的原因。
原來郎君早就有了決斷
李亮心中一舒,鄭重的往下一拜,斬釘截鐵的說道“郎君放心,仆一定會安置妥當若是高女士被人碰了半根手指,郎君盡管拿仆試問”
不會讓人碰半根指頭
李亮這分明是將自己當成了好色之徒,以為自己是看上了那高文君,才如此做態
李承志臉一黑,一鞭子就抽了下去“郎君我是那樣的人么”
“仆絕非此意”
李亮臉上訕笑著,舉著臂甲擋著鞭子,心里卻在犯嘀咕見到那高文君時,郎君眼里的精光,都快溢出來了
一大一小擠了一匹馬上,不斷的四處亂瞅。
魏瑜還小,見識不怎么廣,暫時看不出什么門道來。但高文君越看越是心驚。
堂兄高猛貴為夏州刺史,使持節,都督夏州諸軍事,叔父高肇更是貴為司徒,權侵朝野。但不知為何,感覺眼前的這些甲騎,似是比堂兄和叔父身邊的近衛都還要強悍許多。
軍器、甲胄、馬匹都好說,有錢就能置辦,但軍紀呢
這行進了足有半個時辰,她竟未聽到這些甲士未發出半絲多余的聲音
不敢說身邊的那幾騎個個都能目不斜視,但絕對是規規距距,連自己身邊都不敢靠近。
高文君自然知道,這些士卒自然不是視自己如洪水猛獸,而是日常的軍紀極為嚴明,甚至已刻到了骨子里,下意識表現出來的行徑
這些兵,還有那美的不可方物的少年將軍,到底是什么人
懷里的魏瑜拱了拱,壓低聲音問道“姐姐,為何不能表明身份”
表明身份
高文君黯然一嘆“他們不是來救我們的”
其實是他在顧忌李承志的身份。
隴西李氏,與叔父高肇是死仇
其實魏瑜遠沒有李承志所說的那么蠢,知道其中定是有什么干礙,便沒有多問。
她想了想,又紅著臉說道“那郎君生的真好看,竟不比姐姐差。還那般知禮,竟沒讓姐姐摘下面巾”
高文君哪還不知,這丫頭是思春了
她笑了笑沒點破,只是揶揄道“生了那般絕世的一張臉,每日照鏡子就夠了,便是見了絕色,也不會好奇了”
聽她說的有趣,魏瑜忍不住笑了起來。
也就李承志沒聽到,不然非將他二人扔回塘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