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那對翅膀展開足有兩米長。大成這樣,怕是連狼都不是對手。
應該是奚康生那一只,李承志也有耳聞過。
鮮卑八部興起于大興安嶺,個個都是玩鷹馴狗的好手,達奚氏尤其擅長。達奚還問過李承志,要不要幫他熬只好雕,馴只好獒。
李承志倒是挺稀罕,但深知沒時間侍弄,最后就做罷了。
“從父那只比這只更大”
達奚手搭涼棚,雙眼微瞇,竟認了出來,“這應是廷容公那一只,雖稍小些一些,但也異常兇猛,我親眼見它生撕過活狼”
李承志有些詫異。
楊舒也玩鷹
再一深想也不奇怪。
楊氏兄弟在宮中當了那么多年的侍從官,先是侍奉馮太后,之后又是孝文帝。這兩個都是極能折騰的主,楊舒便是不會,也被逼著學會了。
李承志一直仰著頭,看到那只鷹在天打了個旋,落到了當先奔來的一匹馬,仔細一瞅,已能認出是楊舒的身形。
從哪里算楊舒都是長輩,且予他助益良多,雙方都還離著十數丈,他就早早的下了馬,準備給楊舒行禮。
今日的楊舒好不精神穿一件黑絲官袍,外罩一件緋色大氅,艷紅似血。頭帶雙梁進賢冠,腳蹬牛皮厚底靴,跨下戰馬毛皮黑亮,無一絲雜色,就如披著一層黑鍛。
身后足足跟著百十騎護衛,皆是貂帽薄裘、背負勁弓,腰懸橫刀,個個胯下騎的都是高頭大馬。
李承志有些狐疑感覺這老倌兒很少講排場,但今天的派頭突然就大了起來
等到騎隊再近一些,能夠看清那號旗的字時,李承志猛的一懵隴東郡守楊
楊舒升郡守了
哈哈,怪不得這老倌兒如此精神,臉的得意遮都遮不住
楊舒的馬都還未停穩,李承志就往下一拜,高聲呼道“恭賀延容公”
“老夫便是刺史也做過,一介郡守有何可賀的”
老倌兒嘴硬綁綁的,好似有多看不,但那微微揚的嘴角早已表明他有多受用
李承志直撇嘴老凡爾賽了
看到李承志,楊舒也極是感慨,飛身跳下馬,輕扶著李承志的肩膀下下仔仔細細的瞅了一遍,看他至多也就是臟一些,精神萎靡一些,其余俱無大礙,才猛松一口氣“你這次可是老天保佑啊”
是老天保佑的么
李承志真沒覺的達奚但凡早出現那么幾分鐘,自己也絕不會是差點被射成篩子的下場
他只是模棱兩可的嗯了一聲,又問道“奚鎮守可在左近,晚輩正要尋他復命”
“剛好圍住了一頭熊,正在與高刺史比箭,想必快要分出高下了。”
楊舒捋著胡須,笑吟說道,“正好,你也去洗一洗,抽空換身衣衫”
李承志眼神微凝。
高猛竟然也沒走。
接高文君之時,那家將倒是說過高猛也來了涇州。李承志以為已帶著高文君和魏瑜回洛陽或是夏州了。
但沒想到,不但魏瑜和高文君沒走,高猛竟然也未走
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留下來的。
只要忍一忍,盡量不要與高文君過于親近,想來不會有什么妨礙。
至于以后怎么做,李承志還真沒想好。
只能到洛陽后再看了
他微吐一口氣,又看了看楊舒。
楊舒應該知道自己救了高文君的過往,但并未從他臉看出半點不虞或是疏離的跡像。看來如父親所說,像李韻、楊舒等人,對種小事就根本不在意。
達奚還在,也不好問,李承志做了個揖,自去找地方洗瀨換衣。
臨走之時,老倌兒還和他開起了玩笑“換完衣衫后,也大致近夜了,徑去宋氏主宅便可,鎮守今晚要在那里設宴。但切記,莫要去太早一群貴婦及娘子正在那里浴蘭湯,小心腿被打折”
李承志氣的直翻白眼我是那樣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