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李承志手下最大的一塊鐵板
元讞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其余七位,肅聲問道“某未想到,李旅帥竟應的這般痛快,且將我等心中所想都猜了個差不離
雖是演戰,卻關乎我等日后福祉,日后能不能在旅帥手中松得一口氣,全看明日了各位可有良策”
于平猛吐一口氣“某常聽從父于忠稱贊李氏子文武雙全,智計百出,無所不通,無所不精。假以時日,必為良臣名將
故而非是于某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與旅帥相比,我等應是要差一些的”
何止是差著一些
論文,李承志當他們的老師都綽綽有余。論武,個綁一個也不是其對手。論其它,根本沒有可比性
便是這幾日李承志將這幫紈绔操練的欲仙欲死,做夢都在問候李承志。但要說與李承志相提并論再狂妄、再目中無人,這些紈绔中也無人敢說這樣的話。
元琰也皺緊了眉頭“若答應日后對我等寬容些,當有幾分可能。但聽旅帥所言若爾等勝了,每日好酒好肉,不打不罵,定將爾等將爺爺一樣伺候這這分明認定我等必敗”
誰說不是
這幾日以來,一幫紈绔也算是揣摩到了些李承志的習性不怕李承志疾言厲色,就怕他譏言諷語。
但凡他勾著嘴角說風涼話之時,絕對是將人坑死不償命的前奏。
若無十成把握,李承承怎會說出“將爾等當爺爺伺候”這樣的話
都是十多歲的少年,便是年齡最大的元讞,也才堪堪雙十。能有幾分穩重,幾分定性
他一言你一語,將元讞說的心煩氣燥,原本還有五六分勝算,此時竟還不足三分
“聒噪什么”
元讞冷聲喝道,“便是無明日演戰,你當我等能在旅帥手中翻出什么浪花來還不是他說向東,我等不敢朝西,他說抓狗,我等不敢攆雞反之而言便是敗了,我等又有何損失
至少給了機會,能讓我等搏一搏,旅帥未嘗不是想借機殺殺我等的傲氣。既如此,為何不搏
再者,看李大等家臣,平平常常、普普通通,并非如旅帥一般,皆是以一敵十之輩。且旅帥答應,只比尋常戰陣,不用計,更不用火,我等自幼習武,皆弓馬嫻熟,難不成,還比不過一群農夫”
被元讞這樣一激,一群少年又生出了幾絲豪情。
“對,既無損失,為何不搏”
“真要敗了,就說明這操典、這軍法確有可取之處,便是苛刻些、辛苦些,某也認了”
“對,定要奮力搏一搏,最多就是輸而已旅帥既言只比尋常戰陣,無非便是步、騎兩陣。我大魏是馬得來的天下,我等自幼習練騎射,自是最擅馬戰,故而明日應比騎陣為”
“好,那就比騎陣”
元讞一錘定音,“請諸位留下也是此意,且議一議,挑一些騎戰精熟的子弟嗯,提前散了的那些王八,就莫要喚了”
余者齊聲應是
次日,天色微亮,宮禁方開,皇帝就知道了眾子弟要與李氏家臣演戰的消息,元恪頓時來了興趣。
其實許久之前,他就有了想看看李承志麾下之兵是真有過人之處,還是徒有虛名之輩。
本是要在與元義那一戰中一辯真偽,卻不想被李承志一把火給燒的潰不成軍。沒看出李氏家臣如何勇武,倒盡見李承志何等的陰臉詭詐了
皇帝竟生出了臨陣觀戰的念頭,但讓劉騰、于忠擺駕時,這二人卻站著不動。
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劉騰暗嘆一聲,拱手勸道
“陛下,臣斗膽建言只是百人演戰而已,何需御駕親臨觀之
李承志備受陛下恩寵,驟然高升,已令許多朝臣心生不岔。如今再因此等小事勞動陛下,定會使更多人對其不滿對其而言,也是利少弊多”
見皇帝雖顯不快,但臉卻無多少怒色,于忠心中不由的暗贊了一聲。
若論急智,劉騰還是要勝自己一籌若建言朝臣會對皇帝不滿,皇帝必犯驢脾氣不可不愿讓朕去,朕倒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