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肇收刀回鞘,悠聲嘆道,“若陛下忌之,太尉為最,某次之,司徒再次之我等三人皆不懼,你何懼之有”
元雍牙疼一般的咧著嘴“但那趙綏娘卻是從孤府上走出的”
“那刺客之一的楊彪、公然污蔑陛下并起兵的祖空,還是那畜牲座下的弟子呢,又能出何”
元嘉肅聲道,“陛下洞若觀火,明察于心,自知此乃賊人欲讓我等同室操戈、自相魚肉的奸計,才好生安撫我等。
故而殿下一定要以大局為重,莫要自亂陣腳該上衙就上衙,該領兵就領兵,如此才不至讓賊人趁虛而入”
是了,自己若是為了避嫌而推三阻四,不敢上衙,更不敢領兵,那兵權比自己不知重了多少倍的元嘉和高肇又該怎么辦
元雍頹然一嘆,又咬牙道“到底是誰”
其余三人對視了一眼,誰都沒說話。
說句誅心的話,他們四位誰都脫不了嫌疑。包括元雍誰敢保證他不是以退為進,在玩苦肉計
再往下,有嫌疑的不要太多
“莫急燥,只要我等莫自亂陣腳,上下一心,全力相助李承志,總能真相大白”
元嘉剛說了半句,就有給事在門外秉報“諸公,李侍郎求見”
四個人的眼睛同時一亮“請”
躺了七八日,便是恢復的再快,也不可能醒來當天就活蹦亂跳。平地里走兩步自是無礙,但一臺上下臺階,感覺就如半身不遂的患者,兩條腿不怎么聽使喚。
見兩個給事扶著他入了殿,元嘉、高肇自恃長輩,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元懌和元雍卻齊齊站了起來。特別是元雍,似是搶上來要扶他的模樣。
你可是親王,皇帝的親叔叔怪不得人人能要搶著當寵臣,權臣
李承志有些受寵若驚,連連擺手。又有意的瞄了瞄元雍的臉色,竟不見他有多少慌亂。
不對啊
以元雍的性情,此時即便沒有被嚇的癱軟倒地,怕是也已魂不守舍。但此時看著卻極為鎮定
李承志奇道“殿下好定力”
任元雍臉皮厚的如城墻,也忍不住老臉一紅,怒道“連你也來看孤的笑話”
“下官豈敢笑話殿下”
李承志笑著辯道,“是陛下特令下官來此傳諭,說殿下素來謹小慎微,但遇些小事,就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為免殿下杯弓蛇影,疑神疑鬼,故而遣了下官來,勸殿下莫要失了方寸,亂了陣腳”
果真如高肇與元嘉所言,皇帝果然將自己吃的定定的,更是了解的透透的,連這一點都想到了
元雍大喜,眼睛都瞇成了一條逢“陛下果然如何說”
李承志將胸脯拍的“啪啪”直響“下官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敢假傳圣旨啊”
對啊,假傳圣旨罪同謀逆,李承志膽子再大也定然不敢
元雍高興的聲都顫了,一把推開給事,親熱的扶住了李承志“坐快坐”
他心情激蕩不已,根本就沒發現高肇和元嘉的嘴張比拳頭還大。
李承志好大的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