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出劍了,就要有輸掉的覺悟。”
李白,出劍,或者沒出劍。但理當留下一首詩,為那不釁桀驁之人可憐而悲哀的舉動嘆息。
畢竟,他的名,劍與詩一同傳開,劍仙,詩仙。
他的傳說,我不說爛熟于心,可也明確的記得那些傳聞中他的事跡
除了劍,除了詩,或許會有酒陪伴著他,但絕不是酒徒!
如此情景,眼前這人吟的正是李白的詩,也就讓我心中多有感觸,因為這相同的愛好,讓的我對他產生了一絲好感。
“今朝有酒今朝醉,當真是但愿長醉不復醒!
小生初到此地,能有幸遇到同道中人,共度金宵良夜,真是激動至極,不知朋友怎么稱呼,也敬仰詩仙李白么?”
我起身,拱手抱拳,向著那人道。
感覺臉上發燙,雙腳竟也有些混亂,暗道那酒竟如此的烈,這才一會就已上頭。
我們這邊的談話,動靜雖不大,可因為那人突然取劍的行徑,將客棧內那些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各路好漢驚擾。
一瞬間,幾乎所有的目光都向我們這里看來,氣氛如同凝滯了一般。
他手中的劍,靈氣逼人,燈火搖曳倒映著寒光綻開,我識得,這是一柄寶劍。
他醉意朦朧,持劍置在面前,劍身上倒映著他俊逸的面孔。
這時,有人哈哈大笑起來,倒是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帶著不屑惡意,開口譏諷道,
“我怎道今天怎么渾身沒有力氣,原來是我今天晚上要碰到這兩個喪氣之狗的緣故!”
其余之人亦哈哈大笑起來,揶揄聲,嘲笑聲不時傳出。
當然,也并非所有人都自認聰明的在我們身上找存在感,有的人繼續埋著頭吃著小菜,飲著小酒。
可這客棧里的人不少,再者魚龍混雜,就多了些不定因素。
就有一桌人,不時的開著我們玩笑,我聽的心驚膽戰,只覺得這些人怎能如此的粗鄙,言語甚是下流。
什么砍了我的頭來做尿壺,白白凈凈的比得上一些小娘皮,對酒當歌的風雅眾人回味一番那才是好的……
我只覺腦袋嗡嗡,體內有股熱流洶涌。
那熱流從心臟迸發出來,直上頭頂,面對那些不堪言語,我怒極,什么年少輕狂嫉惡如仇,我也是那青蔥少年!
轉頭,向著那些人看去,我看不到自己是什么模樣,卻道這一定是我有生以來最兇狠,最強硬的時刻。
我的脊背直立,頂天立地,猶如那不屈的靈魂一樣,怒目而向。
若是說,今后我回想起那些歲月中,我認為自己最英武最牛的樣子,就是此時。
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而是任他東南西北風,我自當迎難而上。
可能是我的模樣太過兇狠,以至于那些人竟一時間閉上嘴了,自古邪不壓正,我心中不禁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