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這是我此生夸人夸得最沒水準,夸得最虛偽的一次。
再仔細一想想,這句詩詞也算被我用盡了才氣靈氣,若是被此詩主人知曉,恐怕殺我的心都有了。
而且,之前竟沒瞧出這羅掌柜的有什么能耐,看模樣人到中年,也只是經營個小客棧,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算是慘淡經營。
為人不懂詩詞,修為道行平平,遇見這些鬧事大漢也是能慫則慫,可以說是郁郁平生,毫無建樹功業可言。
可現在才算發現,這掌柜的也算是個人才,從未娶親沒有夫人,卻愛收藏些女子衣物,今日這一套藍色衣裙,模樣不錯,用料上等。
可見其盡心盡力,務必使這一行為盡善盡美,十全十美,完美無缺,反正斷袖之事,怎能以常理度之?
知其一再知其二,可是他竟能惱的黑衣男子沉不住氣,對他出手,也算得上是本事了。
我土生土長就一野孩子,自認為修養并無大家規范,心中不由得升起想要暴打羅大醮的想法。
可卻不成想,這看似沉郁神秘的黑衣男子,竟真是快意恩仇,心中有氣就不能憋著,有話就直說。
嗯,就是這樣,忍無可忍,也不想再忍的黑衣男子,按耐住了拔劍的沖動。
而是渾身一抖,在羅掌柜的沖著他拋了一個媚眼之后,沖上前去,將他一頓暴打。
雖然我也知曉,黑衣男子肯定沒有出全力,可他拳拳到肉,羅大醮的哀嚎求饒更不似作假,直到男子好似出完氣了之后,他這才住手。
我也覺心中惡氣隨著黑衣男子的出手而出了不少,不然他這副模樣,恐怕會成為我這一生的噩夢。
像我這樣的人,不說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倒也是儀表堂堂,即便現在大陸上男多女少,狼多肉少,可怎么著日后討一媳婦回谷中過日子也不是不可能吧?
若是因為他,污了我的眼,壞我日后姻緣,那可怎么辦?
不止是我與黑衣男子為羅大醮的行為所不齒,就連那一直跪在地上的二十多個人也都氣憤無比,身體隱隱顫抖,也是駭人的難受。
而在男子打完之后,竟有一人就直接忍受不了羅掌柜被打時的那嗲音,怒吼一聲,從地上的雙坑中站了起來。
酒碗從他頭頂滾了下來,打落在地上,碗碎酒撒,可見他雙目赤紅一片,布滿了血絲,此時身體顫抖不斷,全然將黑衣男子之前的話語忘記。
直接沖上前來,抓起躺在地上的羅大醮起來又是一頓暴打。
起初在他起身時,我是有些擔憂的,可看了看毫無動靜的黑衣男子,也就只能惴惴的坐著。
這是聽著羅大醮的呼喊求饒,救命聲,倒是沒有那么痛快了,畢竟出手的人不同,心境也不同,反而為他擔憂。
甚至心中,我都再次打量起來黑衣男子,他的想法我實在搞不明白,心道,這難道是一個披著俠義之皮的窮兇極惡之徒?
羅大醮的呼喊聲越來越弱,而那暴怒出手的男子,力氣也越來越小,漸漸的停住了。
他模樣不似沒有力氣了,在手上的動作停下了之后,低頭看了看昏迷過去了的羅掌柜,愣了一會,瞬間轉身過來。
看向黑衣男子,露出了恐懼之色,顫抖中嘴唇嗡動,
“好漢……饒……饒命!”
說著,他直接跪了下去,頭和手都低垂著。
黑衣男子坐在我旁邊,一只手敲著酒桌,那聲音帶著魔性,落入耳中全身血液都好似逆流,讓人毛骨悚然。
“我說過什么。”他說。
那跪下的人沒有發聲,我也覺得身體冰寒,一抖擻后,不受控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