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當我的意識從那黑暗中迸發,逐漸占據主體時,這樣的一種感覺蔓延在我的心中。
我睜開眼,卻覺得眼睛勞累,眼皮乏的厲害,如同灌了水一樣。
好一會,我終于掙扎著睜開眼睛,原來我躺在一處房間當中,蓋著一床大棉被,許久不曾這樣睡過,真是好生暖和。
刺目,當我睜開眼時,被那白光刺的眼睛生疼,只得又閉了去。
這光好生厲害,刺的我眼睛腫脹疼痛眼淚簌簌流下,從腹內又升起一股酸辣之感,全身霎時酸軟無力,更是頭暈欲吐。
我想,也許這就是喝酒喝多了的感覺吧,只是也太難受了吧?
躺在枕席上,我左晃右晃,搖了搖頭,好似撥浪鼓一樣,腦袋里如漿糊開鍋了一樣,耳朵也霎時嗡鳴起來。
“哎呦!我的媽呀,頭疼死了。”
我忍不住低聲呻吟了一句。
接著,我就試著蓋在我身上暖和的被子一抖,小妲有些慵懶軟糯的聲音傳來,讓我感覺舒服了許多。
“主人你醒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口渴,這是我的第三個念想,我試著睜開雙眼,好一會卻沒有睜開,那種腫脹酸痛不去嘗試也罷,我對著小妲道,
“我口渴。”
我只聽到,一陣窸窣聲,小妲開門走了出去,而腦子里也想了想昨晚之事,我可不曾記得我是何時上了這么一張溫暖舒適的大床,又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不但如此,我竟毫對殺了那人之后做了什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只是隱約中記得,好像……我往一個酒壇模樣的夜壺中凈手?
難得這客棧做的這么精致,連夜壺也都做成酒壇模樣,大概是想讓江湖豪杰對著其如廁時,也有種叱咤風云豪氣沖天的感覺吧?
正當我想著,不論怎么尋思也想不到頭緒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小妲回來了。
她來拉我,把我扶起來,頭靠著后面床板,舉來杯子,送到我嘴邊。
我心想,小妲也未曾這樣照料過我,這還是頭一次,這種被人當主子般伺候的感覺……很美妙啊。
我心里這樣飄飄然,但轉念一想,這不是那些公子哥二世祖的模樣么?我可不能那般矯情,凡事,力所能及者絕不勞煩他人!
“主人,你睜睜眼,這都午時二刻了!”
我“啊”了一聲,一驚,整個人差點從暖和的被窩里鉆出來,怎么現在都午時過了二刻鐘的時間了!
強忍著那灼目感,我猛地雙眼,立馬又被刺的閉上,這樣反反復復的幾次,適應了之后才瞇著眼,上下眼皮打顫的四下看了看。
透過窗戶,已經可以看到外面白光一片,只是并非很明亮,而是有些暗沉。
目光向上移,看到一輪模糊的圓盤,陽日正直天南中央,正午無疑。
我心中焦急,暗道,“糟了,糟了!若是被師父知曉睡到現在一定會被打的哭天喊地天地無門的!”
從我小時候,師父就不準我睡懶覺,說什么,“寧可三日不吃飯也不一日起得晚”,“一年之計在于春一日之計在于晨”如此嚴令框框條條的。
總之,就是我不準起晚。
我剛想撐著身子起來,卻覺全身酸軟無力,撐了兩下,就軟了下去。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