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好名字,你是鐵匠么?”
“怎么可能!你看我這風流模樣是那掄大錘,敲鐵吃飯的糙漢么!”
“那你為什么叫做大錘?尊父是鐵匠?還是大錘兄你生下來便天生神力,以鐵錘自居?……”
“停!
名字而已,你管他呢,那你叫什么名字?”王大錘滿頭黑線,打斷了我說話,很明顯,他不想繼續聽我追溯他的名字。
我哦哦了兩聲,正坐好了,名號便是一個人的表現,雖然我很不想被稱謂名字拘束,但研究來研究去,尚且沒有發現什么能夠代替稱謂而維持社會穩定的東西了,所以還是要鄭重對待,尤其這是我第一次在這么多人面前介紹自己。
“大家好,我叫殷九思,殷是太古商朝的殷,九思是比三思還多的九思。”
哦!那人低頭漫不經心的應聲。
我連忙追問,“你知道九思什么含義么?你知道我為什么叫九思,不是六思三思么?你知道……”
“不要說了!我……不想知道。”王大錘驚恐的擺擺手。
我立刻閉嘴,坐正,只是心中不忿,我師父當時腦子抽了給我起這名字,跟折磨人一樣,三思不行還要九思,時時刻刻反省自己,九思行事立人。
只是我也清楚,可能我一說名字,大家也都知道是那么回事,可我依舊想親口說最好的話給他們聽。
越想,心中的不忿不快越是濃郁,看著王大錘,我說道,
“大錘兄,你說橫豎都是個死,萬一森明把你抓了,不是一刀劈了你,也不是給你什么毒藥喝下去立刻死。而是把你扔在毒物群中,讓它們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在你骨頭里筑巢生子,或是他拿著小刀片,把你固定在木板上,從下到上的一片一片削你的肉,凌遲處死怎么辦?”
王大錘一聽,渾身一抖,有些驚恐。
“森明那么個喪盡天良,心理扭曲的人說不定什么都能做出來。”我補充一句,認真的說到。
他想了想,似乎覺得有道理,身體再三抖了抖,
“不會吧…”不知是問我,還是回答我。
我笑了笑,答道,“怎么不可能。”
他看著我,我明顯的看到了他目中的恐懼,而后搖了搖頭,竟轉過頭去,也不與旁人說話。
當然,也很明顯,他也不想和我說話。
我聳了聳肩,看向其他人,想要他們陪我說說話。
“誒,那位兄臺……”
“兄臺你吟錯詩了,應該……”
“朋友,你們去看過朱雀門李白的劍痕么?”
…
“不要和那小子說話,他嘴巴有點毒。”
我不知道聽誰嘟囔了一句,其余人都紛紛不應我。
搖了搖頭,我又回頭看向了小妲,總想找人說說話。
可見小妲一直站在我身后,注意力也沒在我身上,而是蹙眉,帶著憂慮之色,一直瞧向舞臺。
而阿貍,也緊緊的拉著小妲的衣袖,臉上的擔憂更甚,甚至還藏著絲絲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