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我口干舌燥,不知曉為何我師父記載的關于這達芬奇的事件都是這般……奇怪?也許,就是他這個人這般奇怪吧!
馬可波羅,他怔在那里,半晌,我看到他的雙目中似有些驚恐,旋即,他轉過頭去,變得沉默起來。
低低的,似乎說了句話,但消散在了四周,我聽的并不清切,“你是魔鬼么?”大概是這句。
我尷尬的摸摸鼻頭,回頭掃過德薩魯三人,卻見他們見我如同瘟神一樣。本來在看著我,臉上殘留著兇狠的跡象,但在剎那間化為了驚慌失措一樣的神色,連忙看到了其他地方。
我心中不由得嘆息一聲,難道,是因為我太優秀,而讓他們自相慚愧么?
李元芳悄悄靠近過來,拿肘子輕輕撞了我兩下。我隨后看去,見他眉眼帶笑,手指藏在衣袖中,給我比了個大拇指頭。
“厲害!”
對于我將馬可波羅堵得說不了話,李元芳似乎心中出了一口惡氣一樣,拍了拍我的肩膀而后走開。
“嘿嘿。”我撓著頭,心中有些不好意思,明明什么事情沒做,只是說了一些可能是實話的事情,在旁人心中的地位就頓時發生了改變。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還有各種社交形形色色的友誼,言語是最為直接的連接方式,無異,它可以在第一時間讓你的形象深入人心。
想到這里,我也明白過來,為何之前在眾人之間,我好似是最沒存在的一人,原來是沒有說過話而已。
當然,說話也是有技巧的,并非說胡亂開口插話打斷別人之類的,那樣非但沒有任何效果,甚至還會讓人覺得此人沒有絲毫的修養。
例如,要把握時機,還要看各方面的臉色以及形勢。像剛才那種情況,在長安當中,馬可波羅都如此囂張猖狂,狄仁杰雖然嘴上不說,心中定然不爽,可,以他的性格完全就將其當成過眼煙云而已,不會放在心上。
不過,若是有人能夠投其所好,打擊馬可波羅的囂張氣焰,自然會讓他稍微的……側目看一下。
畢竟剛剛,我想,他看我的那一眼……就是勉勵和鼓舞吧?
所以,我的出現就是恰到好處,以犀利卻有據可循的話語挫敗馬可波羅,讓勝利,即便只是言語上的勝利傾向我們這邊!
因為我深刻的明白,要時刻的將主動權拿在自己的手中,這樣才不會被人擺布。
眾人仍不說話,而隨著向上走去,我們很快的來到了祭壇的頂端,我收起心中的感嘆和其它想法,嚴肅下來時看向了四周。
四周一切清晰可見,一眼便前收在了眼中,這個最高處的地方也是最小的圓壇,不過十數丈大小。
而向下看去,那一層層的圓壇展開,如同花朵鋪開了一樣,有種難以嚴明的秩序之美。
只是最外圍,那包裹著這里的黑暗虛無,卻讓我感到恐懼,它仿佛無處不在,不停的吞噬著我的目光。這座類似于祭壇的存在,它好像就是懸浮在那一片虛無上,也不知,我們走進來時的那扇門后究竟是通向城墻中,還是通向了其它地方?
狄仁杰,他明亮雙目中的光芒,在此刻暗淡了下來,我明顯看到他眼中那流露出的惆悵之意,尤其是看著四周時,那種惆悵和緬懷之意更為深沉了許多。
跟在他的身后,一行人,繼續向著中央走去。在這里,馬可波羅表現出了如以往一樣的熱情,但卻沒有輕舉妄動,掃過周圍時,手中持著一個奇怪長著一顆大眼的東西。
“那是什么?”我問他。
他回頭看了看我,雖不屑,可撇撇嘴,還是告訴我:“這叫相機,是一種機關術的造物,可以將場景記錄下來。”
中央,存在一張方方正正的石椅,比常人坐的要大上幾倍,不用想,這可能就是那個身形龐大的長安之鬼的座椅了。
而在座椅的后面,又有著一個圓壇,上面立著一座門,一座不知道怎樣打開而沒有任何縫隙的門。
看到它,我的呼吸急促起來,心神中如有無數的聲音霎時間響了起來,就像昨日我面對那封印著太古魔導古塔的門時一樣,被勾起了最為原始而極致的沖動。
可,面對著這扇門,那吸引并沒有那么強烈,甚至還藏著一種厭惡的感覺……我仔細的感受著,忽然間覺得,那厭惡是因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