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熱氣讓她舒緩了不少,就是,太累了,但終究沒白忙活。好在一路上沒遇到什么野獸,還算安全。
寂月蹲在火堆前發呆,銀發散了一地,跳躍的火星斷了她一根發卻全然不知。
千淵本就臥在林中某處,突然強烈又消散的寂月的氣息讓他心情沉到了低谷。
她,要走了嗎
狐首微抬,望著她氣息消失的方向,紫眸傷痛,終是沒能鼓起勇氣尋過去。
可是剛剛月身上,還有血的氣味,是受傷了嗎它眸中被不忍和猶豫占據。
現在去找月,她會生氣嗎不管了,她受傷了一定很疼吧,都怪他。
狐身化人,行走在林中,所幸月的位置似乎沒有再移動,可越靠近,他就越彷徨。
微風時而拂過,吹得湖面千層浪起,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吹得兩人的銀發輕輕擺動。
千淵在樹后駐足,遠遠觀望著蹲在地上的寂月。
原來是發情期到了。
他耳尖微紅,放在樹干上的手緩緩收緊,尖爪在上面抓出五道劃痕。
“誰”寂月驚呼出聲,千淵轉身逃竄,變回獸身一路狂奔遠離了這片湖。
他,還是去狩獵吧發情期的雌性很能吃的
寂月握緊弒,行至千淵剛才站的樹前,警惕的觀察著。
剛剛這里的確有誰在看她,是淵嗎什么也沒有。淵會來找她嗎
收了弒,她捂著小腹回到火堆旁,拿起燒開的竹筒喝水。暖流傳至腸胃,讓她的疼痛緩解了不少,至少不會覺得暈眩了。
寂月擦了擦嘴,吐出一口濁氣。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撐住過來燒水取暖的,以前在公寓里還有燒水壺,她都沒力氣去燒熱水。如今不止要從那么高的地方下來,還要砍竹筒生火燒水,比以前麻煩那么多她都能做。
大概是,沒有依靠吧。
以前還能貼暖寶寶緩解,現在哪兒有。早知道當時就在空間里什么都放一些了,說不定還用得上,但早晚都會用完的。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到華夏可是她,不想回。那里連個會關心自己的人都沒有,反而有很多人想買她的命,這些她都知道。或許這次的車禍并不簡單,可也無法驗證了。
關心她的人淵
這時,林中沙沙作響,聲音由遠及近,樹葉肉眼可見晃動,灌木叢被撥開。
寂月欣喜的抬頭,“淵”
目光對上,她瞳孔驟縮,迅速起身后退。因為蹲的太久,腦中血壓過低,突然站立導致有些頭暈眼黑。
她穩了穩心神,強迫自己清醒。
來的,不是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