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山頭的地貌也因此被徹底改變,倒伏的桃枝墜著桃果,而另一半斷裂的主干長出了新枝,桃花爛漫。
滿山蔓延的粉色并沒有因為我木遁的結束而消失。
不是夢,也不是幻覺。
我下意識地將手按上額頭。
干得不錯,花。
所以說斑先生真的來過
地上并沒有被須佐能乎砍過的痕跡,最后那一刀落到無限城了
我眨眨眼,憋住了雀躍的小表情。
嘿,那一刀砍實了威力可不小。
這可真是目前為止最好的消息了。
我滿意地將刀背到身后,拍拍手站起來,撿起貼心放在身側的大薙刀。
巖融
沒有回應。
果然,還真被上弦之壹茍下來了。
我咬牙切齒地回想起最后展開的無限城。
空間系的血鬼術真的太作弊了,就差一點
“放心,這次真的不會讓你睡的太久的。”
我細細地將刀身上的泥濘擦干,打量著這把全新模樣的大薙刀。
刀上的大大小小破損已經完全修復,刀上的兇氣也被完美地收攏了起來。
可見識過這把刀完全體時被付喪神揮舞地神魔不懼的模樣,沒有誰會小覷它的威能。
就是刀柄還善解人意地保持著斷裂前的長度。
我懊惱地比劃了下目前的身高,不得不服從這一份善解人意。
被大雨淋了一夜,除了已經被完全沖干凈的妝,這一身鬼殺隊特制的服裝倒是沒什么大損傷。
材質是真的好,看著沒有明顯破裂,防水性也極佳。
在睡了一覺后,我也基本恢復了身體掌控力。
“善逸君”排除表面似乎并不是很好接近的富岡先生,我決定先去找呆呆地望著天的金發少年。
濕噠噠的金色頭發貼在頭上,披在外側的羽織早已經碎裂,裸露在外的皮膚全是細細麻麻的小傷口,混著大片的泥土和草屑,讓名為我妻善逸的少年顯得異常狼狽。
他的手上仍舊纏繞著一串勾玉,在他身側是被隱疊的整齊的另一件鬼殺隊隊服。
那是屬于雷之鬼獪岳留下的唯一的東西。
苦惱地抓了抓早已經披散下來的頭發,我湊過去擋住了他的頭頂,在上方投下一片陰影。
正直視天空被日光刺的眼眶通紅的少年被迫將視線定焦到了我的臉上,他遲鈍地,沙啞地“花”
“哎,”我應了一聲,見喚回了他的注意力,才在旁邊盤腿坐下,“恢復的怎么樣”
少年聽話地抬了抬胳膊,“能動”
看起來就很勉強。
“嗯”我絞盡腦汁地組織語言。
“花。”一個繃帶怪人緩緩靠近。
“是”我一個激靈。
“這邊結束后,主公邀請你會面。”沒有詢問戰斗的具體經過,甚至沒有提戰后的后續處理,富岡先生用我捉摸不透的態度,只是堪稱是鄭重地將一個邀請帖模樣的信封遞給我。
我禮貌地接過“謝謝,可我”
不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