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想過
“您在想什么啊”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深吸了口氣,沒憋住,激情開麥。
“黎明已至,窮盡鬼殺隊所有劍士之力,九個柱,九把刀,還撕不開這個黑暗嗎”
“沒有鬼舞辻無慘存在的天空,那新鮮的空氣,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夜晚”我重重地錘了下桌子,如同法槌一擊敲下。
“您不想看嗎”
“哈哈哈咳。”結果,被我兇狠吼了的家主反而爽朗的笑了,“最初我是想過這個可能的,但是”
這位即將病入膏肓的年輕家主大人順著我的話“沒有鬼舞辻無慘的天空,我也是想看看的。”
我不動聲色地揉了揉裂開的手腕,故作嚴肅地點頭,“嗯嗯。”
“所以”忍俊不禁的聲音。
我警覺抬頭,看著同樣嚴肅著一張臉的產屋敷家主“”
“別的以后可以再說,你要來先看看寄給你的包裹嗎”
對哦
我終于想起來我過來的目的。
一側拉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
我尋聲回頭,對上了一雙更淺更柔和的紫色眼眸。
白發,紫瞳,額上的豆眉更顯得她溫婉大氣。
是天音夫人。
她沖我輕輕頷首,帶著一個包裹進屋,走到產屋敷先生旁邊,小心的將他扶起,靠住。
“前幾日,有一個來自海對岸國家的包裹寄到了早稻田大學,打聽著斬鬼人的組織,幾經輾轉,最后找到了我這里。”
“海對岸,國家”我內心產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寄件人點名說是要給一位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上如履平地,并一刀斬斷黎明的少女。”屬于產屋敷家主的聲音溫和地娓娓道來,那張遍布詛咒早已失明的眼睛看向我的方向。
“我想著,這應該是給你的吧。”
那個包裹被天音夫人捧了出來。
遞到了我的手上。
來自故土的氣息親切地包圍了我。
五味成雜,百般心緒涌上心頭的我甚至來不及道一聲歉,注意力就已經全部被奪走。
兩人體貼地沒有再說話。
而我的眼里只有這個來自故鄉的包裹。
一層一層地打開,里面放著兩樣東西。
一本帶著新鮮油墨味的雜志,封面寫著,“青年雜誌”,“第一卷,第一號”。
一面疊好的,鮮紅色的布。
我擦掉突然涌出的淚水,認真地、鄭重地,擦凈了手。
小心翼翼地展開它們。
1915年的秋天,九月份,比原進程足足提早了兩年。
我再一次看到了鐮刀和鐵錘交叉的圖案。
“這里的黎明靜悄悄。”
“終有一天,錘子會砸開封閉的鐵屋,鐮刀會劃破漆黑的黎明。”
“與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