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是我什么也沒試探出來。
好吧。
我索性放棄迂回,自暴自棄地坦白“所以,總而言之,您都看到了,我才不是因為打不過才想叫您的。”
此時正好一圈逛完,我晃了晃手里那一束被無情嘲笑過的不倫不類的插花,一手用力地拉開大門
屬于1915年新時代的喧囂聲涌入。
其實我在這里很快樂,所以也想讓你來分享一下這一份的快樂。
“就當是一場旅行,”我先一步蹦出門外,回頭揮手“走啦,扉間先生”
從現界后就沉默寡言的忍者逆著光跟隨著我一步邁出,在我距離一步之遙的范圍停住。
順勢還從我的手中抽走了那束被我瞎折騰的插花。
剩下兩手空空的我擁抱太陽,大笑著對著這個人再一次發出了邀請
“花花帶你去看新世界”
夜幕已至,兩邊亮起了這個時代新有的霓虹燈光,為數不多的車輛鳴笛將歷史的車輪堅定地先前推進。
列軌火車,碼頭輪船。
洋樓電車,禮服皮鞋。
蒸汽電氣,機械革命。
大正,這個站在“明治維新”巨人肩膀上的時代,緩緩地在我們面前展示了她的模樣。
“看那個發光高塔,”我興致勃勃地指著遠處的十二樓,“它叫凌云閣,或者說是淺草十二樓是這個時代這一片最高的建筑。”
這么一棟建筑,放在周圍都是日式和半日式的矮層建筑中還是很有沖擊力的。
我在扉間先生的臉上看到了動容。
這就對了。
接下來還有好幾站,體力好,腳程快,我有足夠的信心帶著這一位忍者看遍新世界的不同。
“這是去年,也就是1914年剛落成的東京站,列車將從這里發出,中轉,帶著腳程并不快的普通人跨越空間的距離。”
我帶著旁邊的人從這個以后也是日本鐵路交通重要樞紐的東京站路過,走向更為繁華的淺草夜景。
秋日的夜風還帶著夏夜的熱意,兩邊是滿滿的劇院廣告,人來人往的街頭,一份份飛揚而起報紙引起了我的注意。
大正時代的特色除了東西交融的獨特風情,時下掀起的還有一股浪漫主義思潮。
蓬勃發展的文學也是這個時代的另一個傳奇。
“稍等一下,”靠著連蒙帶猜的認字能力勉強辨看出報紙標題的我沖了過去,“兩份報紙謝謝”
“讀賣新聞”我炫耀似的將手中的紙張揚起,沒有人能夠理解我此刻的興奮心情,如果我沒有推算錯誤的話,這里的文字今后將在歷史中留下足夠鮮明的痕跡。
“您看看上面的文字”我將手中的另一份報紙塞到跟隨者我的人手上。
“與謝野晶子”讀寫能力明顯比我強多了的扉間先生一眼就看到了篇幅最大的那一個板塊,下意識就讀出了詩人的名字。“女性”
“是的”得到想要答案的我心滿意足地將這一份報紙收了起來,“這一位女詩人從前年開始便在這份報紙上連載詩歌與時評。”
“提問這代表了什么”我高舉手中的報紙,如同舉起一份旗幟,大聲地向這一位求索中的領導者拋出了問題。
“文化對女性的開放和包容。”生活在一個對女性更為苛刻時代的千手扉間頭也不抬地給出判斷,我看著這個人學著我的模樣將報紙妥善折疊,收入懷中,“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