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幾不可聞的琵琶弦音乍起。
我收斂了笑鬧的表情,幾步竄到前方戒備的忍者身側。
“警戒,不要張望。”經驗老到的忍者低聲囑咐。“小心腳下。”
“”我聞言點頭,小心地跟隨在他的身側。
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如影隨形地窺伺著這一片,惡意的,貪婪地,如同地溝里的老鼠蠢蠢欲動,卻又隱而不發。
我不適地皺眉,克制不住地想要放開感知。
這種感覺很討厭,我可以毫不畏懼地直面不可戰勝的敵人,卻無法忍耐這種暗處蟄伏著的未知。
“往前走,別探。”平直冷靜的聲音從側上方傳來,高大的忍者不知何時配合地減慢了步伐,與我并列而行,“他不敢。”
空氣中的水意蓄勢待發,我余光掃到他放置于身側半結印的手,眨了眨眼,聽話地收回感知。
逢戰以來,我第一次產生了安心感。
結果如扉間先生所說,直到走出這一片區域,也沒見意外發生。
以防萬一,某具有豐富追蹤及反追蹤經驗的千手索性帶著我七彎八拐、上躥下跳地繞了好幾圈,在順利地將我繞暈后,拐進了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小門。
回到了鬼殺隊總部。
關于這個只來了一天不到的人將地形摸得比我還熟這件事,我已經懶得震驚了。
忍者,一切皆有可能。
“發現了空間之鬼的蹤跡”鬼殺隊內的另一位忍者驚奇地前傾,恨不得上上下下將我打量個遍。
我齜牙回瞪。
華麗打扮的忍者宇髄天元,在一旁樸素打扮的忍者千手扉間的隱晦注視下緩緩坐正,無處安放的雙手收攏在胸前,裝模作樣地做出思考的動作,并遞給我一個眼神。
你這體質挺招鬼哈。
我大聲地哼了一聲。
在我的世界,凡并肩作戰過的人都是可以劃進戰友一類,對待戰友,自然是隨便哼哼。
像旁邊雙手合十激動流淚的巖柱先生我就不敢。
“對方這次應該是沒抓到你落單的時機,”情報能力同樣出眾的宇髄判斷道,“你做什么了讓他這么惦記你”
“砍了無慘老家”我遲疑。“還放大火燒屋”
下一秒我自我否定“不應該啊,干這事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抓著我不放了”
“不要用人的思維揣摩鬼,更何況,”扉間先生瞪了我一眼,“你有的是做了什么而不自知的時候。”
“”我無辜地回視。
“這我贊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宇髄幸災樂禍地插嘴,“太贊同了。”
我無奈地看著這個嚴肅的討論朝著漫才畫風一去不回,意思意思地制止“你們沒別的要補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