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來,對這方面有所防備的槍兵,我估計就占不到這方面的便宜了。
還是經驗不夠啊。
謙虛的我收到了槍兵更加慎重的對待。
我覺得他是把我的謙虛當做挑釁了。
“面對自報家門的對手,無法互通姓名,是我的招待不周,”槍兵轉了一圈槍花,朗聲回應我開戰前的發言,“閣下的這一身武藝和魄力,理應在歷史上留下痕跡才是。”
我微微一愣,雖然是正大光明的試探,但不得不說這句話說得我還挺開心的。
不過也有我并沒有打算在這方面隱瞞的原因。
“沒有關系,”我歪了歪頭,一板一眼地誠實道,“我的時間線和泛人類史相錯開,沒有人聽說過我才正常。”
“原來如此,”槍兵輕而易舉地接受了我給出的答案,并笑了起來,“作為知曉閣下存在的第一個泛人類史的英靈,在下不甚榮幸。”
“”
我微微吸了一口氣,錯開了那雙流淌著金蜜的眼睛。
可惡,輸了。
這人好會說話。
接下來是商業互吹的環節嗎,這、這我不會啊。
“花、花花,”醫生突然緊張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醒醒啊”
“嗯”我眨了眨眼,分了一絲心神給突然投影在我身邊的人,“醫生你怎么突然出來了”
“我要再不出現打斷你就”醫生脫口而出的話在觸碰到我好奇的視線后戛然而止,接著,他以一種,要不是狀態限制,我懷疑他會把整個腦袋懟到我面前的姿態,小心翼翼地試探,“你,沒覺得不對勁嗎”
“嗯”我沉思了一秒,“你是說心跳地很快,忍不住出汗,手控制不住發抖這種生理反應嗎”
“嘶”醫生大驚失色,倒吸一口冷氣。
“這有什么,”我面不改色地繼續“反正這個經歷也不止一次,我已經很有經驗了。”
醫生吸了一半的氣戛然而止,呆呆地反問,“啊”
“是那個吧”我一拳敲在掌心,雙眼放出了光“遇到強敵、遇到對手時候的興奮啊”
參考一下前幾次出現這種情況的場景,完美吻合。
“那種,覺得對面好靚仔,好想來一架的那種躍躍欲試”
“這個姑且算你對吧”醫生欲言又止,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有槽吐不出的憋屈和不明原因的同情,“雖然很想反駁,也很好奇你前幾次的經歷具體是什么”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晃了晃頭,看向耐心地等著我聊完天的槍兵,“不和你說了,我這邊還打著架呢。”
被我歉意地看了一眼的槍兵挑了挑眉“你的aster”
“是我的契約者,”我大大方方地點頭,“總是在操多余的心,但是也是一個很好的人哦。”
也是我搶奪圣杯的原因。
不過這個我是不會說的啦。
我笑了笑,向前邁了兩步,將這個孤獨的膽小鬼,偉大的犧牲者擋在身后,握緊了大薙刀掃視了一圈。
視線來自倉庫頂,天空中,不遠處的高樓上。
雖然這是一個不省心的,你們無論如何也傷害不到的人,但那都不是你們可以用來窺伺他的理由。
看來是我展露出的戰力還不夠強大,才讓你們用那種目光看著我的“aster”。
我微微壓低了上半身,扯開嘴角,露出銳利的犬齒
“來吧,徹底解放你的寶具,繼續我們的戰斗”
來,都看著我。
給我把那些陰暗的,評估的,充滿殺意的目光,統統收回去啊
在槍兵并不意外的目光中,仿佛被觸及逆鱗一般,屬于他的真名被此刻壓抑著極度憤怒的少女一字一頓地,伴隨著森森吐息而出。
“迪盧木多奧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