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想到這份力量的來源,我說出口的話不由自主地帶著回憶和懷念“我的刀可以對不死生物特攻。”
“我明白了,”劍士的眼神飛快地掃了一眼我手中的刀,重點在“惡鬼滅殺”上停留了一瞬,“你前進的道路可以交給我,其余的”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做了一個決定,帶著鄭重和隱晦的暗示“不必過多憂心。”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她完好的雙手,握在手中以及隱藏不可見的那把“勝利誓約之劍”,想到她背后那位為了“大我”不惜一切的御主,接收到了她的暗示。
竟然是一個私人的決定嗎
這一刻,“騎士王”阿爾托莉雅的存在,比隔著屏幕的認知更加鮮明。
“謝謝您,王,”我彎起眉眼,“我相信您,也相信勝利的力量。”
這一份勝利,不止是你的勝利誓約之劍,還有鬼殺隊為之代代傳承了千年的信念。
日出決戰時高高舉起、從天而降的那把刀,承載了多少人的期望,才能夠將天火帶入人間,將惡鬼打入地獄。
我沒有再看這位騎士王的表情,大笑著一躍而起,舉起了手中已經默默等候了太久的刀,橫沖直撞地闖入了成片觸手包圍的領域。
腥咸的水浪成片成片地拍打而來,相比于高空突進,下方的路更加艱難,卻也更加隱蔽和順利。
刀槍交替,兩翼的阻礙隨著我越來越快的突進被同步清掃,那是saber和不知何時趕到的ncer的相助;
天空中劃過的雷電戰車伴隨著盛開的火樹銀花,拉走了海魔絕大部分的注意力;
而隨著越來越近的距離,醫生的播報也越來越精確。
到了濃霧中心,天空中的日輪已經完全看不見了,海魔交錯扭曲的身軀近在眼前,我破開最后一個浪頭沖出,臉上還帶著深海生物特有的腥咸之氣,手腕已經自發地翻轉抬起。
遲鈍的,思維簡單的海魔似乎終于發現了它腳下的存在,它收回了空中亂舞的觸手,猛地張開,氣勢洶洶地向我包攏而來。
這可真是了不得的待遇。
我笑出了聲。
“抱歉,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好笑的事情。”
我仿佛透過了層層的血肉,看到了在海魔中心,表情扭曲、神色癲狂的魔術師。
“你知道上一個揮舞著觸手,能無限再生的東西叫什么嗎”
魔力凝成漫天的箭雨從遠方發射而來,危險和包圍被短暫清空,于是我知道,阿拉什前輩的清場工作已經完成,終于能夠騰出手來支援。
“好了,是時候了。”我輕輕地自言自語。
話音落下,我本就絕佳的狀態就層層攀升,在我驚愕動蕩的心神波動之下,突破了一道又一道不可能突破的桎梏和隔閡。
而幾乎是將刀舉起來的一瞬間,我猛然平靜下來的內心就清楚地意識到了一個事實。
我能發揮出超越百分之一千的能力。
我內心有無盡之火在燃燒,手中的大薙刀在發光,變大,變亮。
屬于我的能量外放凝成實質,是魔力生命力還是純白色的查克拉須佐能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