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了,”我嘴上說著,心里卻沒有多大的波動,只是將金先生的危險性拉到了最高,“總歸都是要一個一個打過去的,倒也沒差。”
“剛剛他們說過的話都記住了嗎”我低頭問這個過分聽話的女孩。
女孩點點頭。
“都聽不懂沒事,”我細致的給她擦了擦手,又擦了擦自己的,“我們櫻以后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去理解今天的話。”
“聽好了,櫻。”我放輕了音調,放緩了語速,一字一頓地向女孩解釋
“接下來我就要奔赴戰場,之后無論勝敗,我都不能再這樣陪著你了,但七日之內,只要我在,你就還是我的戰利品,你是安全的。”
干凈的、握刀的手小心穿過女孩柔順的紫發,一一梳順,最后在發尾留了一個系好的蝴蝶結。
“安全的你可以選擇自己選擇你接下來想做的事情,回家,去找姐姐,雁夜叔叔,或者爸爸媽媽,又或者想要留下來見證戰爭的結束,又或者,別的什么。”
我低頭將額頭抵上了她的。
“但是你要記得,今后的日子,一定要保持干凈的靈魂,也一定、一定不要無故地向他們釋放怨恨和殺意。”
如同我期盼的那般,來自我眼中搖曳的火種似是真的透過這一份額頭相抵傳遞了過去。
“好。”女孩細弱的手反過來幫我把手上的煙火氣息一一擦凈,眼睛里點亮了瑩瑩閃爍的微光,也落入了煙火氣息,“千手花。”
“好孩子。”我笑了起來,擁抱著拍了拍她的背。
戰前休息,結束了。
接下來,按照阿拉什前輩和醫生的共同推演,berserker必定會出現牽制住saber,ncer組陷入主仆三角的糾結今晚大概率不會出現,同樣游離在外的英雄王到暫時不會出手的可能性更大,隱在暗處的assass交給同樣在暗處能發射漫天箭雨的阿拉什前輩。
也就是說,我真正要面對的第一個敵人,是征服王rider。
“久等了,諸位。”我站立起身,看著同樣各自散開對峙的三位王者。
這一頓飯留下的余溫還沒有完全降下,飯桌上的感情也還沒有被刀鋒的殺伐之氣完全沖散。
“那邊那個用刀的小姑娘,”逐漸鼓噪而起的夜風送來了征服王的沉聲詢問“我們對于圣杯的問答都已經呈現于此,你這個今晚宴會的主人家不該說些什么”
來了。
“我一介平民,何來資格評判諸位的王道”我誠實地搖頭,秉承客觀而中立的態度回復“何況以諸位的功績,本就證明了它們曾經存在的正確性。”
哪怕只有短暫的一段時間,存在即合理。
可那三位盡興而來的王對我的回答大約并不是很滿意。
“是真話,不是真心話,”作為主要的提問者,交際達人征服王火紅的發和火紅的眼在仍未熄滅的火光中似乎要燃燒起來,態度甚至顯得有些咄咄逼人,聲音嚴厲
“千手花,你在恥于表達你的道嗎”
三雙眼睛不知為何都在我身上交匯,等著我的一個回答。
該說能被三位王者看得起是我的榮幸嗎
“激將法,”視線交換間,我咬了咬牙“好吧,您這招管用了。”
我沒有再看這個體格最大的王,轉而掃過一直孤身一人立在一側的騎士王,落在了從先前起一直顯得沉默的英雄王身上。
就人民和城邦建設方面,其實我更傾向烏魯克,或者說,絕對魔獸戰線時期的烏魯克。
“不是吧,”少年韋伯控制不住地驚呼,“難不成”
“很遺憾,也很抱歉,”在他脫口而出之前,我坦坦蕩蕩地一攤手,“諸位的王道,我敬佩,卻并不能感同身受。”
“維爾維特先生,”我保持凝視這些匯集了奇跡現界的英靈的專注,微一偏頭,余光找到了正捂著嘴跌坐在地的少年御主,“您是英吉利人吧”
“欸”少年發出一聲反問,隨即點頭,“是啊,你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