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的孩子眼中的世界是怎樣的
無人知曉。
只是這一刻,六十年一遇的奇跡匯集在這座極東之城,王與王們的坐而論道,戰士與騎士的刀劍相鳴,雷鳴火焰,日光星辰,一切都印在緩緩變色的淡紫色眼底,宏大,而瑰麗。
但比這些更深刻的,是沸騰的湯水和笨拙的音樂,溫暖的懷抱和輕撫在頭頂的手,順著發絲交叉而下的細細的叮囑和期望,最后在發尾打上一個俏皮的蝴蝶結。
于是,她開始慢慢地,摸索著自愈。
一個戴著兜帽,遮掩了大半張臉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在女孩身側蹲下。
“小櫻。”
男人蒼白猙獰的手上,三劃令咒已經用掉了兩個。
女孩聽到自己的名字,側了側臉,看到了熟悉的人。
男人停在了距離之外,沒有靠過來。
有著瑟縮和不自覺的戰栗,看起來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曾和她一樣的痛苦。
似乎是思考了一番后,她向前走了幾步,學著曾經被溫柔對待的方式,抬起手,輕輕地,輕輕地拍了拍男人的背。
男人顫抖著地回擁,深色的衣領被兩滴液體暈染而開,在女孩看不到的一面,他半張枯萎的臉上蠕動著,扭曲著,嘴巴開合發出嘶啞的聲音“berserker,全力攔住攔住saber”
“arrrrrrrrarrrrrrrr”
姍姍來遲的黑色騎士揮舞著手中同樣被黑暗浸透的劍,全力回應了這一份命令。
兩方說打就打的干脆使得遠處蹲守的狙擊手不得不放棄了偷襲的意圖。
但是很快,衛宮切嗣,saber真正的御主,這個一直隱藏在暗處的魔術師殺手通過自己的妻子對“騎士王小姐”傳達了指令
暫且按兵不動,等候雙方勝者決出,再發動攻擊。
saber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愛麗斯菲爾幾乎是立刻擔憂地看過來,她緩緩地搖了搖頭,瞥了一眼魔力劇烈波動的遠方,沒說話。
并不是她打算坐山觀虎斗就能如愿的。
遠處有未知的敵人警戒,近處,有
“arrrrrrrrsa”
saber條件反射地反手架住劈面看來的攻擊,卻沒想被意料之外的反震力迫得不得不后退了半步。
缺席了許久的berserker,到了。
我發現我還是低估阿拉什前輩的弓矢制作能力。
天幕已經徹底被箭雨覆蓋,這些由魔力凝成的箭矢帶著高速摩擦空氣產生的尾焰,密集而精準地扎入暗殺者的要害。
assass百貌,在傳說中因其無法捉摸的多樣性,實際上是精神分裂癥狀的影響,導致其英靈化后,每一個獨立的人格都能夠擁有獨立的肉體的分裂能力,就諜報和隱藏而言,無人能出其右。
但現在全部的assass都被捕捉進入了“王之軍勢”的固有結界中。
在烈日毒曬,熱砂亂舞的平原之上,不占地形優勢的弱小隱匿者們,在一名遠程弓兵針對的獵殺之下,根本無從逃脫。
這一擊,是震懾,也是攤牌。
向我即將決一死戰的對手攤牌。
rider,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史稱亞歷山大大帝,雖然來源沒有充分的考據,但在許多傳說中,他是希臘最高神宙斯之子。
是半神。
雷電之力淬煉肉身,才會有愈發魁梧的身材,而在希臘神話中,執掌雷電的最高神明,正是宙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