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分毫不退,哪怕手已經沉重地握不緊刀,也不肯示弱。
我們都知道,這一次,是最后一擊了。
“想不到”雙方都是命懸一線,被我毫不客氣的語言冒犯的征服王不見升生氣,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有意思千手花,你的目標竟然是和我一樣的”
“喂,那邊那個人,”他突然看向我的身后,“羅馬尼阿其曼”
面對被劃分為敵對人士的干擾,被突然叫到名字的醫生展現出了一個指揮官該有的分度,他動作不停,只是尾音上揚“閣下”
“你現在的狀態是無吧”
征服王沒有在意醫生的態度,這個征戰四方的國王臉上是塵土、草屑和血污,可此刻在他的眼中卻少有的顯現出了沉靜睿智的光,他篤定道
“她假扮英靈,是為了確保作為aster的你被更多人注視,為了穩定你的存在,爭奪圣杯是為了讓你重回實體,而后者歸根結底,和我追求的圣杯受肉是一致的”
“是。”被針鋒相對的虛影不卑不亢地點頭。“那又如何呢”
“一樣的目標注定要分出個勝負,”征服王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臉上帶著謎題解開的恍然,“這才是你最先選擇我們的原因,其他的任何一組,都有可能被你說服,唯獨有著同樣目標的我,絕對不會。”
“不,”他既然要拖延時間恢復魔力,那我自然也奉陪,“只有這個您錯了。”
“哦怎么說”
“因為從一開始,我就打著一個一個打過去的主意。”我認真地看著他。
談和智斗不存在的。
大概是過重的傷勢導致的反應下降,征服王愣了一會才笑著搖頭“看來還是低估了你。”
“好了,”他對著身后擺了擺手,“已經足夠了,再拖下去,就是卑鄙了。”
“好了嗎”靠著這一會的談話收回了外圍多余的木遁,總算得到了短暫的喘息,見他不準備聊了,我也搖搖晃晃地撐著大薙刀站穩,“那我們繼續”
“在那之前,”征服王的袍角揚起,他一手揮出,“我再問你一次。”
“您請問。”我大致知道他想要問的問題。
但我也知道,我最初就確立的答案不會變。
他的神色難掩不舍和惋惜,雖說是問題,卻似乎早就知曉了回答“你,當真不愿入我麾下”
“不。”
“好吧。”他嘆了口氣,緊接著,惋惜的表情褪去,再定眼看去,只剩下一個侵略者的殘酷。
“千手花,你說,你身后的那個人曾是拯救了人理的英雄。”
“是。”
“問題是,我、我的部下,我們的記憶里,英靈、人類,記憶中并不存在這么一個人。”
“是。參加過這一場奪還戰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因這份無人可知的功績而自傲,我、我們只是不愿意,也不能接受,曾經的付出者連一個存在都不能留下。”
“很好”征服王怒目圓睜,火紅色的頭發和胡須仿佛要烈烈燒起,“都聽好了以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之名”
火紅色的王者手中的塞浦路特之劍筆直地指來,是宣戰,也是宣告。
“自此戰起,千手花,羅馬尼阿其曼你們的存在,我伊斯坎達爾會記住,我的臣子,韋伯維爾維特會記住,我身后隨我一同進攻作戰的戰士們都會記住”
“你們的所作所為我們不知,你們的功績我們亦不知我們只不過是被你的這份不懈努力的執著所折服,也因此相信,那的確會是一份值得歌頌的,足以被世界銘記的偉大功績”
“英雄啊,來向我這個舊王發起沖鋒吧哦啦啦啦啦啦遙遠的蹂躪制霸viaexugnat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