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桐臟硯死了。
死在了戰爭開始的第二夜,在我選擇帶回櫻的第二個夜晚,被陷入瘋狂的間桐雁夜帶著同樣瘋狂的berserker解決。
無從得知那個懦弱的青年究竟在那一刻是爆發了怎樣的決心,才會做出反抗一直以來畏懼的長輩,背負上弒親的罪名。
萬幸的是,由于這個老人是在圣杯戰爭期間喪命,被遠坂家聯合教會運作一番后,偽裝成了表面上死于圣杯爭奪的假象。
沒錯,遠坂家。
戰爭結束后,找上門來的優雅高貴的遠坂家主就十分不優雅地和間桐雁夜打了一架。
避開了櫻打的。
這場街頭械斗無人可知輸贏,只是從遠坂家主烏黑的眼眶,崩了好幾根線條的袖口,間桐雁夜一瘸一拐的模樣,以及拋棄的連帽衫得出,街頭械斗從來沒有贏家
“好孩子不要看。”我忍著豎起的汗毛,避開一旁某位神父的灼熱注視,低頭殷殷囑托被我捂住耳朵,乖巧閉眼的女孩。“也不準學。”
“嗯。”女孩點頭。
這場男人間的交流過后,遠坂家主不再說著“過繼櫻”的話,而已經斷絕魔術傳承的間桐家在他的運作下,變成了由年僅六歲的櫻繼承,唯一的成年人間桐雁夜作為監護人代理輔助。
櫻早先被刻印蟲蠶噬的身體也有專業的人來調理了。
就是作為主要調理者的遠坂家主在送走了防賊一樣的間桐雁夜后,捂著臉長長沉默了好久,最后無言地對我鞠了個躬。
總歸還是有點作為父親的樣子。
另一邊,由于情況特殊,在卡姆蘭之戰時被召喚而來,實際上還是生者的亞瑟王阿爾托莉雅不知為何并沒有回歸圣杯。
留下來的一主一從陷入了很詭異的相處。
在失去了從中調和的女主人愛麗絲菲爾后,這對原先相看兩厭的主從毫不意外地陷入了交流障礙。
但好歹最后經歷過毀滅黑圣杯的意見統一,某種程度上極為相似的兩個人脾氣一樣的倔,卻也保持著互不搭理的狀態處了幾天。
直到忍無可忍的我打上門。
因為阿爾托莉雅不走我也走不了啊可惡
說什么我搞的亂攤子我自己收拾,不然就住下吧,竟然有這么無賴的世界
就連醫生都可以回迦了為什么就只扣著我
“saber小姐,要不要考慮下把愛麗絲菲爾夫人的女兒搶出來”我隨手捂住對著我的槍口,面不改色。
開玩笑,里面都沒放子彈,在這嚇唬誰呢。
被我看不起的衛宮切嗣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盯住了我。
“”我被看地一梗,隨即叉腰,理直氣壯地反駁,“看什么,你最近一直在計劃的不就是這個嗎”
“搶”無情干飯的騎士王小姐十分熟練地給自己和我都添了一碗飯,頭上的呆毛一抖一抖。
“沒錯沒錯,”理直氣壯蹭飯的我眼疾手快地拉了個凳子坐下,同步扒飯,“您應該也知道愛麗絲菲爾夫人是小圣杯吧作為她的女兒”
阿爾托莉雅從碗里抬起了頭,扎在我身上的視線也越來越兇。
我想到原本時間線上那個小圣杯的結局,垂下了眼。
“衛宮先生應該已經發現愛因茲貝倫城堡已經不對您開放了吧。”
我收拾好情緒,抬眼看向這位父親。
冬日樹林里尋找胡桃冬芽的比試,許下兩周就回的承諾。
一個人在雪之城等待雙親歸來的孩子。
“”
“我明白了。”表情嚴肅的騎士王晃了晃腦袋,把因為吃飯冒出的小花全部晃開,端起碗猛地一倒,一口將剩余的飯全部咽下,干脆地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