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略顯沉重的迎新持續得并不久,每個人都盡量言簡意賅,保存體力。
首先是秋田藤四郎,短刀,看起來最小,實際上是存在最久的一位,這座本丸的唯一還保持清醒的原住民。
本丸的原審神者因為各種原因選擇了離開,留下一座練度不高不低的本丸,原本下一步應該是上報時之政府,等候分配下一任的審神者。
“誰知道正逢溯行軍發起奇襲,失去了審神者的掌舵,我們信息更新不及時,本丸的坐標撞上了溯行軍的后巢,”粉發的小短刀面容肅穆而沉靜,漂浮著柔軟云朵的藍眼睛此刻只剩下冷兵器的肅殺,“我們靠著補給殺出了包圍,溯行軍卻仍舊窮追不舍,時空定位儀在混戰中被擊碎,最后只能憑借經驗進行空間躍遷,正好撞上五條那一側開啟的封印,兩相對沖”
“正好都被卷入了這個夾縫。”另一位當事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真希望那些追兵都被卷碎了。”
“鯰尾藤四郎,脅差,本丸編號b開”一旁幾乎沒有外傷,只是靈力匱乏的鯰尾藤四郎舉起了手“我一開始是未召喚的本體掉進來,后來被秋田用本丸的召喚符召喚的。”
“小狐丸,太刀,本丸編號c開,”放棄了打理毛發的太刀有樣學樣地舉手“小狐是內番時掉入后院被挖出的深坑后出現在這里。”
“那,同田貫閣下”我看著在一旁沉默擦刀的黑衣付喪神。
被我叫到的刃眉毛抖了抖,沒有追究我能一口道出他的名字,言簡意賅地說道“同田貫正國,打刀,a本丸,戰場上掉進來的。”
“蜻蜓切,槍。”沉穩可靠的槍男士最后補充,“隸屬a本丸第一小隊,出陣回程時候遭遇檢非違使,在下是負責留下斷后的那個。”
“這樣看,其實都算是各種意外誤入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還都是編號靠前的本丸”
“是試探,溯行軍還是沒有放棄尋找我們的存在。”沉默的秋田藤四郎替我解答了這個疑問,“現在看來,當初我們撞上的可能是他們的重要戰力,再加上突出重圍時收集到的信息一定有不能泄露的存在,才會導致溯行軍頻繁地想要找到這里。”
“也就是說,其實意外也不算是意外,多少是撞上了溯行軍的實驗”我在心里將幾人的原因一一記下,比對,困惑地反問,“可我是自己主動走進來的誒”
“嗯”在場參與討論的幾人聞言都陷入了沉思。“千手是唯一的特例啊。”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下唯一的特殊存在就是破局的關鍵。
并不是很想承認這份關鍵地位的我發出了掙扎的聲音“五條先生,這里真的出不去嗎”
五條先生并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起了另一個話題“獄門疆。”
一邊說,他一邊搓了搓指尖,似乎想放出點什么,沒有成功。
于是此人肉眼可見地心情抑郁,不爽地“嘖”了一聲。
“封印我的那東西應該是獄門疆,具體的你可以不用了解,只需要知道那玩意從里面打不開就行了。”
“提問”我舉手示意“我們現在是在獄門疆里面嗎”
“不完全是,”練度最高,經驗最足的蜻蜓切接過話題,“五條閣下的那個空間屬于被切割了部分,融入到了這個新生的空間。”
被接過話題的五條先生樂得輕松,此人掩蓋情緒能力一流,不一會功夫就自我轉換了角色。
“提問”他學著我的模樣高高地舉起了手,“千手,你進來的時候想的是什么”
啊這個
這就問到了點子上了。
雖說我的理由很正當,但面對這么一群刃好奇的目光,我還是有些難以啟齒。
“事實上,嗯,我身上有舊傷,近階段勞累過度,缺乏充足的休息,所以,”我忍住捂臉的沖動,越說越輕“想要找一個封閉的,安逸的,沒有紛爭的世界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幾個刃聞言,動作統一地轉頭看向了門外
封閉的空間,無法受到干擾等環境,大院子大建筑,甚至沒有時間的流逝感。
幾個腦袋又一致地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