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聽不見,我看不見,我無法感知。
僅此時,僅此處,視聽禁止。
“”
虛虛扣在頭上的斗笠因為過大的幅度往后滑落,聽覺被屏蔽,本應發出聲響的鈴鐺只是滾落在我的腳邊,而我則是睜大了過負荷運轉的眼睛,艱難地維持著這一份微渺的優勢。
“我有一刀刃。”我看向一片黑暗的虛空,一字一頓地“惡鬼滅殺之刃。”
刀名巖融,斬鬼,斬不死之鬼。
自然,也能斬
“唔”
優勢消失地很快,詛咒之王暴怒的領域開始反撲,切斷同步的速度再快,仍舊有無數細小的刀刃割裂了我的視覺,我捂著淌下血淚的眼睛,攔住了驟然慌亂的幾個少年“意料之中問題不大。”
“前輩”
很好,聽覺沒有受損。
我松了口氣,松開了捂著眼睛的手,依舊沒有睜開眼睛“或許有些荒唐,你們一直以來祛除的咒靈,咒靈這個群體的上層,是有理想的那個五條帶回的漏瑚,不提立場,他的理想堪稱宏偉。”
讓咒靈這個群體重新占領世界什么的,甚至能說出“百年之后在荒野上放聲大笑的又不需要是我”的咒靈,不論其行為,至少思想值得尊敬。
周圍不知為何突然安靜了下來,安靜到我摸索著,試圖尋找掉落在腳邊的斗笠的聲音都清晰可聞,以至于我不得不微微提高了點音量,試圖蓋過它
“那種東西,五條也有,你們或許知曉,或許不知,但他的確在為這個做出你們所想不到的讓步和付出,唔,現在或許還多了個別的”
一開始應該是改革咒術屆,現在的話,大概多了個,比如毀掉原有的未來之類的
穿梭的手指掃過綁線,帶動了不知滾落何處的鈴鐺,傳來叮鈴作響的聲音。
“那么,你,你們呢”
有為之努力活下來的存在嗎
“”
意料之中的沉默。
我嘆息著,笨拙地勾起了那根線“拜托了,去找它吧。”
盛夏的天空下,毒辣的日光照得負傷的我有些發暈,漆黑一片的視野中,大約是幻覺,我仿佛又看到了以此身為箭矢,穿梭過永不停歇的風暴,不斷崩壞湮滅,卻又頑強重生,承受了疼痛、孤獨、別離,撕裂時間的“tryis”。
白色額發,蒼天之瞳,荒誕的行事,狂妄的大笑,以及從雪白睫毛落下的,鮮紅的血。
“找到它,將它放入你的心里,再用鋼鐵的軀殼武裝它,只要心臟跳動不止,它便可永眠在你的胸前。”
“像naruto一樣,帶著它活下來,然后變強。”
讓這個殘酷的世界,從咒術回戰,變成yuji,或者gui,或者satoru,又或者別的,什么都好。
只要不是
綁線的另一頭傳來了不輕不重的拉扯感,不知何時,在場多出了一個人的呼吸,我有些茫然地松開手,于是線便隨之滑脫。
接著,炙熱的烈陽被隔開,本應跌落在地的斗笠被重新扣回了我的頭上。
“你在找這個么”
一個鈴鐺輕輕地,如同羽毛一般,被放入了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