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林子外的烏鴉已經好久沒出現了。
根據從扉間先生那里得到的結果,無法排除萬花筒寫輪眼攜帶的神威空間阻斷能量探查的可能性,卡在瓶頸的我干脆就出來碰碰運氣,看看能否逮到某個蹲在樹上的烏鴉結果連一根羽毛都沒找到。
奇怪,宇智波鼬難道是發現我想要找他麻煩,未卜先知藏起來了
我不信邪地把周圍的樹爬了個遍,最后不得不承認,的確沒有。
“就很離譜。”我憤憤地捏緊了手中的筆。
“什么離譜”扉間先生的聲音后邊傳來,一只手越過我的肩膀,幫我把歪了的圖紙擺正,順便抽出我手中的筆,連停頓都沒有地下筆,在糾結成一團的草稿上寫下一行公式,“這里錯了。”
“沒什么啦,我剛剛在想,是什么能夠讓人改變一直以來的習慣,”我盯著那行簡練精干的公式出神,沒有注意到后邊有些近的距離,“唔,從這里開始的算法”
“無非是有所圖謀是哪里不理解”聲音壓得有些低,但因為這個距離還是被我聽到了嗯距離
沒等我完全反應過來,微微炸起的頭被一只手按住,“別動,專心。”
“哦。”我壓下無緣無故報警的危機意識,乖乖地安分下來,老老實實指了指開頭第二行,“這里開始都不理解。”
看到我指著的位置頓時陷入沉默的扉間先生“”
“干、干嘛啦,”我惱羞成怒,試圖理不直氣也壯并不是很成功,最后只好結結巴巴地敲桌,“我、我說過了我的數學很差,是您說有手就行我才要學的”
總之這件事不賴我,學不會絕對不是我的問題
“好,不是你的問題,”聲音帶著遮掩不住的笑意,“是我沒有估算好進度,或者我們換個方式”
“更何況”我醞釀好的腹稿被這個過于配合的回答弄得一卡“欸”
什么方式,換什么
扉間先生最近怎么這么好說話,按照他的習慣,在專業領域不應該是說一不二,嚴謹地據不容許一絲差錯嗎
總覺得他在計劃什么,反常,且似乎、有點不對勁。
我謹慎地往旁邊挪了兩步,轉了個身在另一邊站定,欲蓋彌彰地低下頭,趁著收拾草稿的動作一瞥表情無懈可擊,可惡,完全看不出問題
我原地猶豫了一下,又瞥了一眼。
好像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危險,問題不大應該
這么想著,我又瞥了一眼。
難得穿著居家休閑服的白發男人正在拿起桌上的另一本文件翻看,完全沒有催促的意圖,耐心地等待著我的回復,許是我視線停留地比較久了,他抬起了頭,詢問的目光投向了我。
分明是再普通不過的視線交匯,我卻忍不住小幅度地往后挪了一點。
大不對勁
我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
雖然還不確定原因,但就以往的經歷總結,它從來沒有出錯過。
既然如此,那我的回答也就明朗了。
緩緩的吸了口氣,我平復無緣無故開始加速跳動的心臟,直視那雙殷紅色的眼睛,再度開口
“那么,扉間先生,我將拭目以待。”
聽到我的回答,扉間先生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心里其實有些虛虛的,卻一點也不妨礙表面上做出一派鎮定自若的模樣的我自信地上前一步,叉腰昂頭“對,沒錯,就是這樣,做下承諾的是您,您就要負責把我教會,不許耍賴也不許找借口,我等著。”
哼,想不到吧,連危險的來頭都不清楚,我又怎么可能會逃,一昧的閃躲并非我的作風,正確的做法當然是莽上去啦
反正扉間先生又不會害我,我根本不帶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