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的小刺球被弄干凈了后,楚俞翻了個面,趴在草地上,尾巴一晃一晃的。
就這樣趴著曬日光浴,春天的風溫柔,陽光也溫柔,太舒服了。
楚俞打了個哈欠,兩只眼睛已經瞇成了橢圓形,慢慢地,變成了一條線,眼皮也耷拉下來。
直接秒睡了。
就這樣毫無防備睡在外面,在大草原是非常危險的行為,柏沅清低頭蹭了蹭oga,讓他回洞穴里睡。
楚俞一動不動。
“”柏沅清無法,原地蹲坐了下來,靠著楚俞身邊臥倒,靜靜地觀察著周圍,一絲風吹草動都能讓那對立起來的尖狼耳微不可查地抖一抖。
閑著無聊,柏沅清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清理毛發。
大概是因為季節原因,他能明顯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以及某處味道也比冬天更重了許多。
是的,柏沅清再過一段時間,就要正式進入狼生的第一次發情期了。
他是一頭即將四歲的公狼,這在狼群里已經算是性晚熟,有的狼兩歲時就進入了發情期,繁育下一代了。
眾所周知,只有狼王才能擁有繁育下一代的權利,其他beat狼、oga狼可以一起去撫養幼崽,卻不能擅自繁育,否則會被趕出隊伍,另起爐灶。
狼群和其他動物族群不一樣,狼群實行的是“一夫一妻”制,狼王一生只能擁有一個伴侶狼后。
這樣的“忠誠”在動物界里難得一見,要清楚,動物界里的渣男可謂遍地開花。
這與人類的濫情濫交不同,動物的“渣”是出于繁衍正義。
比如草原上的非洲象,因一只母象無法滿足發情的魁梧公象,所以經常就會出現多只母象排隊與公象交合的淫亂畫面。
還有北美皇腹鐵爪鵡,同樣是出了名的“渣女”,雌鳥為了得到雄鳥的雄鳥,會不停地尋找英俊帥氣有能力的雄鳥約炮,有些憨憨雄鳥“喜當爹”了也開心得不行
什么一雌多雄或一雄多雌的多派對,簡直就是動物圈里的常規操作。
所以,狼常常因為太過忠誠,倒有些格格不入了。
一個狼群想要不斷壯大少不了幼崽的延續,可目前,柏沅清率領的狼群沒有母狼,全是公的。
這也意味著,如果在發情期到來時沒有母狼出現,柏沅清要打一年的光棍兒。
其實,柏沅清不是很在意會不會打光棍,他對談戀愛找老婆沒興趣。
這和我們現代社會,有些人不喜歡結婚生子一樣,動物世界也有不喜歡找老婆的雄性。
不過柏沅清不在意,不代表他的狼群不在意,陳老蘭森紫沙等眾狼還盼望著能一起撫養狼王的幼崽呢。
現在柏沅清身體散發的味道并不濃重,還能瞞一瞞,等再過一段時間,等發情期到來,就瞞不住了。
柏沅清彎著腰,埋著腦袋,非常認真地將那片散發著濃重味道的區域舔了又舔,直到毛發濡濕,味道變淡,才罷了休。
他扭過腦袋看了眼睡眼香甜的楚俞,也不是否是錯覺,那雙金色的狼瞳竟似有似無泄露了一絲溫柔。
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柏沅清忍不住低頭,輕輕舔了下oga的耳朵,那只耳朵就敏感地抖了抖。
可愛。
柏沅清滿足而克制的挪開視線,還非常貼心地換了個位置,這樣就剛好幫小oga擋住太陽的光線照射,會睡得更舒適安心一點。
沒有了陽光照射,睡覺的舒適度的確會增高。
楚俞做了一個夢,夢里他和柏沅清告別了,他開始了一個人的江湖之旅。
分開時很不舍,他沒出息的哭了。
多年后,他終于憑借著自己的努力當上了狼王,擁有了屬于自己的狼群
夢到這兒,楚俞興奮的滋兒哇亂叫,嘴里發出聽不懂的聲音“汪嗚噫嗚嗷嗚”
“”柏沅清見楚俞在夢里還在甩尾巴,不曉得是夢到了什么開心的事。
楚俞是活生生笑醒的,醒后見到熟悉的草原,愣了三秒
哦,原來是夢啊。
楚俞失望地砸砸嘴,唉,還以為是真的呢。
這是做噩夢了一直等著他睡醒的柏沅清偏過頭,蹭了蹭他。
楚俞翻了個身,攤開肚皮,眼睛眨了眨,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他張開爪爪,對柏沅清做出了一個“要抱抱”的姿勢。
沅清哥哥哥,再給我蹭一點歐氣吧,因為我馬上就要離開你,去締造草原傳說了。
是的,楚俞覺得自己的夢可能是個預知夢,在提醒著他,告訴他離開的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