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
“薛兄不必擔心,我們喝酒,喝。”秦繼珉貪杯,喝了一杯又是一杯,朝廷的佳釀十幾杯下去,醉得他東倒西歪了。
之后,他便倒在石桌上說起醉話了。
薛茂喊了兩聲秦兄,見秦繼珉沒反應,便放下酒杯。
因擔心梅花是否能救治,薛茂來到梁照水面前,再次問道,“可否還有的治”
植梅之人難得遇到一株上品之梅,便容易失控,再加看到上品之梅在一群不懂梅人的照料下逐漸死去,心中的痛惜幾人能懂,梁照水沒有理睬薛公子,眼淚卻止不住地流。
“大膽,敢不回我家公子的話。”一個薛家小廝斥道。
薛茂抬手讓小廝退下,道,“是我等俗人冒犯了,照兒小哥,還望你鼎力相救,家母為此梅已經一病不起了。”
薛茂本來不能理解為何薛夫人看到這株梅花快要死了,自己也跟著病了,他還打算再買幾株梅花來哄薛夫人開心,哪知看到梁照水也是一臉痛苦的樣子,便慌了,看來這梅只能是這株梅,無梅可替。
薛公子滿臉真摯,看向梁照水的目光也是柔和
。梁照水從未聞過一個男子身上還會有這么溫暖的味道,還有那淡淡書卷筆墨穿過美酒佳釀,從她鼻尖飄過,梁照水擦了擦眼淚,“我會治好它的。”不僅為這稀有的臺閣梅,還有這薛公子比梅花還好聞的溫暖氣息。
“我需要幾種草藥。”
從來只知道草藥救人,卻不知草藥能救梅花的,梁照水一說,薛茂吃驚不已。
梁照水先對這株梅花做了簡單的處理,叮囑道,“枝干上的積雪要及時清理,這些淡黃色脂液留下的每日都要刮除,天晴了多曬曬,不要讓它再凍壞了。”
薛茂一一記下,“此事讓你多費心了,銀兩方面,薛家絕不會虧待。這株梅是家母的嫁妝,與家母形影不離。剛來的時候,這株梅還只有這么點高,養到現在,很是不易。如果能治好這株梅花,家母一高興,病也就會不藥而愈。”
“薛夫人嫁進來,這株梅只有這么點”梁照水不敢置信,照著薛公子比劃的,再問了一遍。
“是啊,就是這么點。”薛公子肯定道。
這就奇怪了,怎么會只有這么點,梁照水疑惑地看著這株臺閣梅,以她對這株梅習性的了解,從薛夫人嫁過來養著,不應該這么多年才長這么點啊,從枝干上看,頂多十年,可薛公子都這么大了。
薛公子看到梁照水盯著梅花,一臉不解的樣子,問道,“有不妥嗎”
梁照水將自己的疑惑說了遍,還提醒道,“薛公子,小的猜測令堂的那株梅,可能被人調換了。”一株臺閣梅已經是少有,這還有第二株,這薛家誰這么有本事,能找到兩株臺閣梅。
薛公子聽后,目露驚嘆,“你有所不知,在下并非家母所出,家母的這株梅錯不了。”這照兒能通過一株梅花猜出梅花生長年歲,著實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