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康王道別后,七公子、張順、賀豐等人步行回府。
張順道,“大人,我們的人親眼看到秦大人離開了大理寺之后,酒就醒了。”
“秦大人這是裝醉躲提審”賀豐不敢置信,童太師已經回來了,秦大人裝什么醉照常理他該和童太師聯手,而今日就是最好時機,趁著所有人都在場,閹黨一派將蕭侯爺通敵的罪名徹底坐實。
“秦繼珉此人詭異莫測,非常人可揣度。”七公子回府,必經過蕭家府宅。
與昨日不同的是,今日蕭家府宅門上的封條沒了。宅子有下人進進出出的在打掃。
張順奇怪道,“蕭家不是被查封了嗎”
七公子停下腳步。
這時,蕭家宅子出來一個下人,走向七公子,“趙大人,您回來了啊,我家大人邀您一起喝酒。”
能揭開封條,說明是征得了官家同意,近日常見官家又能哄官家開心的,除了秦繼珉還能有誰。七公子道,“本官不喝酒,多謝秦大人美意。回去告訴秦大人,秦大人早慧,不宜多飲酒。”
當下人回去,將七公子的原話說給秦繼珉聽。秦繼珉當即聽出了七公子的弦外之音,對蕭如韶道,“古語有云早慧不壽,夫人,姓趙的,這是在咒我早死啊。”
蕭如韶不冷不淡回了句,“活該。”
“退下吧。我和夫人說說話。”秦繼珉屏退左右。
蕭如韶道,“閹賊一回京,你不去拜見,反而早早搬回了蕭家,秦大人此舉何意”
“太師府的主人回來了,我們夫妻兩若再待著,就該要露餡了。”院子里有交椅,秦繼珉懶散地坐著,“此番入太師府,也不是毫無所得。我們在程鳴蟬房間里發現的毒藥,與當年我服用的一模一樣。夫人,為夫的命就在你手里了,是死是活,全靠夫人這位神醫了。”程鳴蟬臨死前,曾對秦繼珉提到了自己的住處,秦繼珉此次在太師府,便直接去了程鳴蟬生前住所。說起來,程鳴蟬住所能保留,里面的物件也沒變動,全靠菱歌。程鳴蟬生前沒做過什么好事,唯一做對的,就是收了菱歌當弟子。在他死后,還有菱歌這個弟子給他燒紙錢。
“我會根據毒藥的成分,調配解藥。成與不成,你就聽天由命吧。”蕭如韶站在院子中央,看著熟悉的院落布景,想到被關在大牢里的家人,心中悲傷。
秦繼珉嘆氣,“眼下無論我說什么,都會令夫人不滿。”
“算你有自知之明。”蕭如韶轉過身,說道,“你這會兒左右無事,就去看看照兒。她這回傷的重。”
“有你在,她也死不了。”秦繼珉探望梁照水,是偷偷潛入的,連蕭如韶都未告知。他一把將蕭如韶拉入懷,低聲道,“我去看過她了,傷的是挺重的。也不知是哪個賊子,對她下了如此重手。我這表妹,別看面上傻乎乎的,心里可跟明鏡似的,她若不想說,誰都撬不開她那張嘴。皇家寺院,又有禁軍,縱有賊子大膽闖入,以她的武功,怎會逃不掉。”
“你是說,照兒認識那賊子”蕭如韶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