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力生掂著兩枚金元,走過去拍了那個名叫魏隆的人的后背,將錢塞在他手里。后者望著他一眼,又順著他的手指看到了晉凌離開的背影,點點頭,推完最后一把,就跟著過來了。
稍頃,他們在旁邊飯館的包間里會了面。
“晉凌少爺,久仰大名。”魏隆向著晉凌施了一個軍營之禮,“我叫魏隆,是童大人下屬的一名伍長。原來是洪長慶洪統領提拔的,前段時間,洪統領被童玉所殺。童玉還不肯罷休,一直在清理他原來的舊部,搞得人心惶惶。”
“所以,你愿意借機幫我們一把”晉凌問。
“也是看在錢的份上。”魏隆掂著手上的金元,無奈地嘆道,“我生性好賭,管不住自己的手。”
飯館伙計送上了酒肉吃食,幾個人簡單地邊吃邊談。
原來草園居被打砸那天,正好輪到魏隆在第三衛隊門口值勤站崗。半夜時分,他正在站崗之際,見到四名衣衫不整,醉態醺然的仙士軍漢,都是高級仙士修為,穿著普通人的衣飾,被一輛馬車送回營來。
他們酒醉之后,還大發狂言,言語中多有提及“草園居”字樣。魏隆仔細看去,他們中有的人,身上還有大量血漬和酒菜油漬。
半夜歸營,還飲酒大醉,是軍中大忌。魏隆與崗哨軍士正要將他們拿下,葉征出來,不但將他們接了進去,而且叮囑站崗軍士,誰也不許將這事聲張出去。
葉征是現在統領童玉的心腹,也是副統領,他的話眾軍士哪敢不從。魏隆只是稍一猶豫,就被葉征重重地打了一個嘴巴。
后來一次營假之時,魏隆在東集賭坊賭錢,正好被楊力生發展的眼線盯上。那眼線通過這家伙穿著的軍靴,識得他是軍伍中人。軍伍中人,時常來這里耍錢,見怪不怪。
楊力生曾叮囑過他,如有機會,可刻意交好一些官方、軍方之人,以獲取官方、軍方內部消息情報,若有建樹,即有重賞。那眼線便刻意地在魏隆輸錢之時借錢給他,兩人隨后便相識,漸漸熟絡。那眼線又將之介紹給了楊力生。
楊力生與這魏隆更是刻意交好,不計財貨。幾番交往之下,他以重金得知了當晚有四名仙士軍士醉酒歸營,且身帶血漬的情況,覺得與草園居被打砸之事或許有關,便通知了晉凌。
“如此,草園居被打砸一事是葉征指使便確證無疑。”晉凌對魏隆說道,“你可認識那幾個人”
“那幾個人是葉征的心腹,我只識得其中的兩個,一個叫韋一峰,一個叫盧勝,平日里在軍營都是非常跋扈囂張的。”魏隆說道。
“好,你識得他們就好。”晉凌說道,“怎樣,能把他們叫出來”
“你要做什么”魏隆懷疑地問。
“血債血償為我的兄弟們報仇”少年人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說。
“自那天之后,他們在軍營營帳之中就窩著,從不出門。”魏隆是樂得看見葉征的心腹倒霉,畢竟像他這樣的洪長慶舊部現在的日子極其難過,說不定哪天觸了霉頭就保不住頸上的家伙。
“無妨,我有辦法。這樣,你回去之后,如此如此。”晉凌在他耳邊耳語一番,一邊又暗中往他手里,塞了一袋金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