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福生邀請朱立誠和他們坐在一桌,鄭詩珞則連忙拉著朱立誠走開了。
朱立誠覺得鄭詩珞和韓福生在一起的時候,并不像他表哥程遠航那樣拘束,反而隱隱地韓福生還有點巴結她的意思,真讓人看不明白。
吃完午飯以后,鄭詩珞就纏著朱立誠帶她去泯州逛逛,朱立誠見對方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只得點頭同意。
接過鄭詩珞的電話,撥打了蘇運杰的手機,當得知朱立誠還要請半天假的時候,蘇運杰當即就答應了,只是一個勁地關照朱立誠好好和程遠航說一說。
朱立誠當即爽快地答應了,由于心里已經有底了,告訴他應該問題不大。
鄭詩珞見朱立誠打完了電話,得意地望了朱立誠一眼,意思是我說得不錯吧,這時候請假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兩人上了車以后,鄭詩珞負責開車,朱立誠則負責充當兼職向導。你別說鄭詩珞的駕駛技術還真是不賴,那輛軍用吉普在車流里穿來穿去,朱立誠開始還有點擔心,后來見對方操縱自如,也就放下心來,專心負責導航了。
從兩人有一搭無一搭地聊天中,朱立誠知道了,鄭詩珞的媽媽也是涇都人,她則從小在安皖省的肥城市長大,父母都是軍人。
朱立誠這時才明白過來,來的時候,她說十七歲時,就在院子里練習開車是什么意思了,原來人家指的是軍隊大院,而不是家庭院落。
鄭詩珞還說,他表哥一家其實也都住在肥城,她姨夫、姨母都在肥城做房地產,不過這次表哥結婚,老人們要求,一定要到老家涇都來辦。
朱立誠想,難怪縣委縣府里沒有一個人知道,涇都居然有一個獵鷹突擊隊里的中校。
見蘇運杰正眼巴巴地望著自己,朱立誠靈機一動,開口說道“今天他結婚,估計沒什么時間接我的電話。”
“那倒也是,結婚當天確實比較忙。”蘇運杰心想,你和我耍花樣,未免還嫩了點,接著說道,“不過沒關系,我已經打聽清楚了,程遠航的家就在邵仙鎮五里村陳莊組8號,你直接去一趟,我馬上和柴主任打個招呼,就說我讓你出去辦事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朱立誠自然不好再推脫了,于是站起身來說“那好,縣長,我這就去一趟,不過對方是否答應,我可就沒辦法了。”
蘇運杰也站起身來,笑瞇瞇地說“放心,你的任務就是把我的意思轉告給對方,就可以了。”言下之意,對方怎么答復和你無關。
朱立誠點點頭,轉身出了縣長辦公室,蘇運杰一直把他送到門口,臨分手時,用力地握了握朱立誠的手,說了句“小朱同志不錯”一般情況下,作為一個普通的縣委辦工作人員得到縣長的表揚一定會心花怒放,而朱立誠聽了他的話,卻一點也不開心,還隱隱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朱立誠出了縣政府的小樓,并沒有直接去找程遠航,而是來到了那個他經常打電話的電話亭。他知道今天去找程遠航肯定不是很容易,于是他就撥打了鄭詩珞的電話,電話接通以后,連忙傳來一個甜甜的女聲“你好,請問哪位”
“你好,我是朱立誠”
“啊,朱立誠我剛準備打你傳呼,你就打電話過來了,是不是可以過來了”鄭詩珞在電話里開心地說。
“不是的,我是想請你替我告訴一下程哥,我們縣長,也就是昨天被你們帶走的那人的父親,想今天晚上也去參加婚宴。”
“他來干什么誰請他來的”鄭詩珞不高興地說。
“你還是問問你表哥,還有你表哥的上級。”朱立誠勸說道。
“那你現在就過來,親自和他們說”鄭詩珞試探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