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功夫就到了程遠航的家,遠遠地就看見通紅的喜棚,竟還有一般在大公司開業慶典時,才看見的彩虹門。
車剛停穩,程遠航就迎了上來,淡紫的短袖襯衫,系著條大紅的領帶,滿頭是汗。
朱立誠連忙打開車門跳了下來,接過程遠航遞過來的中華,連聲說“程哥,恭喜你了”
“同喜,同喜剛才詩珞和我拿車,我問她干什么去,她告訴我去接個朋友,我還打趣她說接男朋友啊,看來還真給我說著了。”程遠航邊說邊看著鄭詩珞。
“表哥,你胡說什么啊,不理你們了。”鄭詩珞羞得通紅,氣得一跺腳,往院子里走去。
朱立誠連忙拿出打火機,借機掩飾自己的窘態。見程遠航暫時沒什么事情,就把他拉到一邊,把蘇運杰想要過來拜訪的事情說了出來。
程遠航想了一會說“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等一下,我進去報告一下。”說完,程遠航轉身進了家門。這時,不知道鄭詩珞從哪兒鉆出來的,小聲地問朱立誠“我表哥怎么說”
朱立誠一看是鄭詩珞,小聲回答道“他說,要進去匯報一下,估計要聽他領導的意見。”
“還匯報什么啊,有其子必有其父,看見那樣的人,吃飯都沒胃口,要他來干什么我去找韓福生”鄭詩珞著實被蘇陽氣得不輕。
朱立誠連忙一把抓住了她,勸道“他畢竟是涇都的縣長,等你表哥來了,聽聽韓大校是什么意思。”
看見朱立誠一臉緊張的樣子,鄭詩珞說“好吧,你放手啊,這么多人,被我表哥看見,又要亂說了。”
朱立誠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正緊緊地抓住了鄭詩珞的玉臂,連忙松開手,說“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光說句對不起就行了啊”鄭詩珞刁難道。
朱立誠心想,就抓了一下手臂,我都道了歉,還要怎樣呢
“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了,就罰你下午陪我逛街吧”鄭詩珞借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可,可我下午還要上班呀”朱立誠連忙說。
“你不會告訴你們那狗屁縣長,就說表哥正忙著,下午才有時間,這樣你不就可以不要去上班了。”鄭詩珞張口說道。
朱立誠是徹底地被她打敗了,居然連請假的借口都幫自己想好了。這時,程遠航正好走了出來,朱立誠連忙迎上去問怎么樣。程遠航說“我請示過了,我們大隊長說了他要過來,就讓他來吧,看他能唱出什么戲來。”
聽了這話,朱立誠心里的一塊石頭才落了地,剛準備和程遠航借手機打電話給蘇運杰,猛地看見兩道寒光直射過來,才想起鄭詩珞剛才的話,只好作罷。
朱立誠本來準備告辭離開了,話剛出口,鄭詩珞的臉就拉下了老長,程遠航也真心挽留,也就只好作罷了。
鄭詩珞見狀,俏臉上頓時陰轉晴了,拉著朱立誠上樓去參觀新房了。
中午的時候,按照泯州的風俗,新郎和新娘是女家吃飯,男家這邊也就比較隨意了。吃飯的時候,再次看見了韓福生大校,身邊仍跟著昨天的那兩個上校,也許是受了昨天那事的影響,朱立誠直覺一股氣勢迎面而來,大有壓得他抬不起頭來之感。
鄭詩珞走上前去,問候了一聲,并為朱立誠作了介紹,韓福生這才看出眼前的這年青人,就是昨天在茶館里挨揍的落魄小子。這可得歸功于昨天紅梅酒家的冰塊,今天朱立誠臉上的傷勢已經不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