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兩個警察,就要給二人帶上手銬。
“你們這是干什么,怎么不問青紅皂白就銬人”梅芝華也看出了不對勁,開口制止道。
“對,我們是涇都縣委的工作人員,這些人撞了人,還要打人,我們才出手自衛的,不信,你可以向周圍的人調查。”朱立誠義正言辭地說。
矮個警官不屑一顧地說“那我不管,你們打人肯定沒錯,跟我去局里走一趟。”聽了他的話以后,倒在地上的幾個小混混大聲呻吟起來。
朱立誠上前一步,沖著那個矮個警官說“這樣,我們兩人和你去公安局,你讓兩位女士和孩子先走。”
“不行,你們是一伙的,一起帶回去。”
“你確定這樣做我交個底給你,那位女士是我們涇都縣委書記的夫人,到時候我怕你吃不了兜著走。”朱立誠的話中透著一股陰森森的寒意。
“那我就等著,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全部給我帶去泯中分局。”矮個警官囂張到了極點,直接自報家門,一副吃定對方的架勢。
矮個子底氣如此十足,是有原因的,他叫管向明,是泯中分局的治安大隊長,近階段局里一位副局長退休,本來他的資歷尚淺,并沒有什么奢望。機緣巧合,一次飯局中,他居然結識了常務副市長曹奎的秘書。
一番交往以后,兩人頗為投機,在奉上一個大大的紅包以后,對方答應為他活動一下。
這兩天,從市局里傳出消息,副局長的任命即將下來了,管向明正值春風得意之時,剛才接到曹奎秘書的電話,讓他到長途車站門口帶人把兩男三女帶到分局去。他自然如接圣旨一般,哪兒還會顧及對方的身份。
“愷哥,那不是涇都的那個小子嗎陽哥,你說是嗎”一個梳著三七分的小個子指著朱立誠說。
一群年青人從臺球廳里出來準備過馬路,為首的正是王吉慶的兒子王愷,那被稱為陽哥的,正是上次被關進泯州軍分區的蘇陽。
“沒錯,就是那小子,叫朱立誠。他現在是涇都縣委書記李志浩的秘書,他旁邊的那個是司機,叫常達。”蘇陽咬牙切齒地說。他把上次受到了侮辱完全歸集到朱立誠的身上,一直都在伺機報復。
“蘇陽,怎么樣,上去搞他一下”王愷上次吃癟以后,也記恨上了朱立誠。這是典型的吃柿子揀軟的捏,他知道崔昱和李志浩不是他能得罪的,對付個小秘書,還不是手到擒來。
蘇陽可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輕易的上當,眼珠一轉,沖著王愷說,“沒問題,愷哥,我們都聽你的。大家說是吧”其他人自然是一片附和之聲。
王愷不滿地瞪了蘇陽一眼,明知這家伙給自己下套,還又不便點破,總不至于在一幫小弟面前說,我可不敢去惹那人,那還混個屁啊。
假裝沉思一番以后,王凱說“不急,先別忙著動他們,耗子,你和三虎給我盯住他們,看他們來泯州干嘛的。”
王愷擔心朱立誠是和李志浩來泯州開會或是辦事的,自己如果動朱立誠,李志浩必然會出面,那樣的話,事情可就搞大了。上次得罪了崔昱以后,自己足足被關在家里一個星期,要是這次再搞出個襲擊縣委書記的新聞出來,那恐怕監獄的大門將向自己敞開了。
朱立誠和常達看見時間差不多了,就朝車站里面走去。到候車室剛等了十分鐘左右,朱立誠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正是老板夫人的電話。
接通以后,朱立誠問清楚了對方的位置,原來她們還在車上,于是就和梅芝華約好,在出站口那等。
朱立誠和常達連忙去了出站口,一會功夫看見一輛應天的長途汽車進了站,兩人連忙迎了上去。從車上下來兩位女士,一位三十多歲,穿一身黑色的半長大衣,看上去成熟大方,另一位二十多歲,橘黃的薄襖敞開著,里面竟是低領的線衫,一條緊身的牛仔庫,身材看上去凹凸有致,一陣年輕的氣息撲面而來。
跟在兩人身后的是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扎著兩個麻花辮,在腦后一甩一甩的,仿佛要掙脫出去一般。
“朱立誠,還不快點過來,重死了”年青女子大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