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誠之所以能有如此強勢的表現,主要得益于曾若涵的那個電話,他之前之所以要去和吳遠琴聊聊,主要是在對教育亂收費這塊該如何處理上,心里沒什么底。現在對于泯州市里的一些動向已經很清楚了,自然沒有必要再去求教什么了,再加上吳遠琴的做派確實可惡,所以才和她來了這樣一出。
朱立誠從來沒有想過,要騎在別人的頭上作威作福,但是也不喜歡有人凌駕于自己之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犯人。這便是朱立誠的信條。
朱立誠回到辦公室以后,立即把曾善學叫了過來,讓他把這段時間在下面跑的時候,了解到的關于所有收費的名目以及金額,去作個統計,在下班之前交給他,他等著要用。曾善學連忙點頭答應,隨即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朱立誠剛喝了兩口茶,突然電話鈴聲大作,他心里想到,不會是吳遠琴吧,隨即又搖了搖頭,應該不可能。
電話接通以后,原來是教育局的胡一旻,說是要過來匯報一下工作,朱立誠略作沉吟,讓他半個小時之后過來。
胡一旻高興地掛斷了電話。
這段時間胡一旻的日子不好過,教育上面一連出了好幾件事情,那天朱市長在實驗小學的時候,似乎又光了火,不過具體的,他并沒有去打聽。盡然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能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何必斤斤計較呢。最讓胡一旻覺得放心不下的是信任主管市長的態度,雖然自己已經明確表示站隊了,但是領導并沒有表態,這讓人很不淡定。
正當朱立誠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時候,電話里突然傳來曾若涵的一聲輕笑,“嘻嘻,不逗你了,哥,開個玩笑都不行呀”
朱立誠這才松了一口氣,心想,有你這么開玩笑的嗎,左一出,右一出的,不知她在搞什么名堂。朱立誠打定主意了,以不變應萬變,看看這個小妮子,還能搞出什么花樣來。
猛地見朱立誠不開口了,曾若涵心里也沒底了,怯聲問道“哥,你在聽嗎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朱立誠暗暗一笑,略作停頓以后,說道“我在聽,有什么事,你就說吧。”
“是這樣的,我剛剛看見一份文件,是和規范教育收費有關系的,才是初稿,還有待市領導再作研究,我覺得可能對你有所幫助,所以就打了個電話給你。怎么樣,妹子對你夠關心吧”曾若涵輕聲說道。這話一出口,她自己也覺得有點太曖昧,竟不由得滿臉通紅,幸虧兩人一個在電話這頭,一個在電話那頭。
這話聽得朱立誠一愣,他也估計到是對方說漏嘴了,于是連忙說道“什么文件,你快點說,下次哥去泯州請你吃飯。”這話一出口,朱立誠也郁悶了,上次就是在泯州吃飯出的事情,自己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不過最終還是沒有下得去手。
曾若涵也直接把朱立誠請吃飯的話給過濾掉了,一本正經地說“哥,是這一的,文件上面說要規范教育收費,尤其是農村學校的收費,把其定位于減輕農民負擔的一項舉措。”
朱立誠聽后,連忙說道“妹子,真是太謝謝你了,你的這個消息對哥來說,真是雪中送炭,太謝謝了改天我去泯州的時候,一定請你吃飯”
“哥,你說真的,到時候可不要忘記了呀”曾若涵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