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誠聽后,開心地答道“一言為定,哥是那種說話不算的人嗎嘿嘿,放心,只要我一去泯州,就立即給你打電話。”
“好的,哥,我掛了,領導來了。”話剛說完,朱立誠的耳邊立即傳來了一陣忙音,看來確實是有人來了。
朱立誠想到,曾若涵此時的動作,一定是伸一伸小舌頭,然后裝做如無其事地從電話機旁走開。想到這以后,他頓覺一陣笑意,涌上心頭,點上一支煙,沉浸在和曾若涵相處的點點滴滴里。
想了好久以后,朱立誠也沒有理出一個頭緒,當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兩人以兄妹相稱,看上去似乎是再無瓜葛,感情的時候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特別是在男未婚、女未嫁的前提下。
朱立誠站起身來踱步到了窗口,極目遠眺,他知道不能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了,否則的話對自己絕無好處。剛才曾若涵透露的這個消息,倒是要好好的重視起來,文既然已經到了市委辦了,雖說沒有最終敲定,但應該也八九不離十了,這個消息對于自己來說,不啻于及時雨一般。
朱立誠端起茶杯喝了兩口以后,重新坐在了辦公桌前,手上抓起紙筆,邊思考邊在紙上寫劃起來
第二天一早八點五十五分,朱立誠準時出現在了吳遠琴的辦公室里,這讓吳遠琴一陣得意,雖說兩人同是副市長,但先進山門為大的道理,還是讓她很有優越感。在她眼里,朱立誠就是一個末學后進,連接手教育和衛生這樣的攤子,都猶豫不決、推三阻四的,更有甚者,一個堂堂的市長居然去各個鄉鎮的學校、衛生院,搞什么調研,也不怕人笑話。
之前僅有的一點擔心,就是對方的調研會不會牽出自己的一些齷齪事,通過昨天和潘市長的一番交流也煙消云散了。
是呀,自己真是有點杞人憂天了,首先他是不是能發現自己當初所玩的花樣,還是個未知數,就算他能察覺,也絕不會把那些公布出來,那樣丟的是涇都教育的臉,而現在的當家人是朱立誠,那樣的話,他不是自取其辱嘛。自認為吃定朱立誠的吳遠琴,決定一定要給后來者一點臉色,讓他知道自己的存在。
朱立誠當然不會知道吳遠琴的心里所想,只是覺得這個女人的態度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好像有了不小的變化,至于說這中間有什么問題,他一下子還真想不明白。
朱立誠微笑著對吳遠琴說道“吳市長,我是一個門外漢,來主管教育和衛生,真是倍感吃力,今天就是專門向你請教來了。”
吳遠琴站起身來,做了一個請坐的動作,然后又一屁股坐在了老板椅上,朱立誠沒有辦法,只好在她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朱立誠的眉頭緊鎖起來,這個女人真是太張揚了,自己和她平級,也是副市長,這樣的做法,絕對含有不尊重人的意思。
在官場上混過兩天的人都知道,領導辦公桌的椅子是下屬過來匯報工作時做的,現在她卻讓朱立誠坐,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就連吳遠琴的秘書進來給朱立誠奉茶的時候,一看這個坐法,都暗暗吃了一驚,匆匆放下茶杯以后,就連忙退了出去,生怕給自己惹出什么事來。
朱立誠本沒有和一個女人一爭長短的意思,但既然已經落在秘書的眼里了,要是不有所動作,傳出去還真以為怕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呢。
他兩眼凝視著吳遠琴,面上雖帶著微笑,但不難看出其中的冷意,不開口,只是這么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