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們過二人世界的時間長著呢,哪兒在乎這么一時半會的,走吧”鄭詩珞竭力邀請對方,仿佛她撿了個寶貝要向別人展示一番。
丁琳是鄭詩珞在電視臺最好的朋友,平時兩人無話不談。鄭詩珞經常向對方提起她有一個在泯州做常務副縣長的男朋友,丁琳起初還不信,后來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丁琳剛才嘴上雖然說不想去了,但是她其實也很好奇。做新聞的人由于經常接觸官場,所以還是有幾分了解的,二十多歲的副處級,并且還是常務副縣長,這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
兩人坐上車,鄭詩珞熟練地駕駛著小藍鳥向門口駛去。臨近門口的時候,對面駛來一輛車,鄭詩珞為了避讓把方向盤打向了右邊,這時她已經看見朱立誠正朝這面走來,于是一腳剎車直接把車停住了。她準備下車來換朱立誠開,她可以和丁琳聊會閑話。
誰知她推開車門,人剛站下來,就聽見身后響起了喇叭聲,她還沒有來得及轉頭,只聽后邊響了了一個尖銳的女聲“鄭詩珞,你干嘛呢,把車往路中間一停,別人還走不走了”
鄭詩珞轉身一看,只見趙雪娥騎著一輛銀灰的踏板摩托車,正緊跟在藍鳥車的后面,此時正一臉的怒氣,手上還拿著一副墨鏡,顯然是剛從臉上摘下來的。
鄭詩珞從早晨到現在都一直憋著氣呢,聽了這話以后,更是憤怒至極,她冷冷地說道“趙主任,你看看我這車是停在路中間嘛再說,臺里有規定不允許在這兒停車嗎我怎么不知道。”
趙雪娥聽了鄭詩珞的話后,肺都要氣炸了,剛才出門的時候,她們擋在她的前面,她就差點發作,現在到了門口以后,還又擋著她的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聽了鄭詩珞的話后,一下子倒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因為她的車確實不是停在路中間,剛才為了讓對面的車,她實則已經到了路邊,不過趙雪娥一直跟在她的后面,道被擋了也是事實。
正當趙雪娥準備發作的時候,朱立誠已經到了跟前,丁琳也從車里面出來了。她在車里已經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于是連忙上前一步說道“趙主任,您消消氣,詩珞不是故意要擋你的道的,這是她的丈夫,她準備下車來讓他丈夫開,她有點事情要和我說,所以”
朱立誠聽了丁琳的話后,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知道鄭詩珞的性格,連忙上前一步,笑著說道“趙主任,是吧,您好,我是鄭詩珞的丈夫,我叫朱立誠,真是不好意思,這車停的不是地方,給你添麻煩了。”
趙雪娥聽了這兩人的話后,也不好意思再計較什么了,把摩托車的車把一板,低聲說了一句,開個車,了不起呀說著,一扭油門,摩托車飛快地竄了出去。
鄭詩珞聽后,怒聲說道“開車沒什么了不起的,你騎車就了不起呀,哼老女人,更年期提前了”罵完以后,一拽著丁琳,拉開車后門,上車去了。
朱立誠看著趙雪娥的摩托車消失在車流中,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眼前的這個女人留給她的印象不是一般的差。撇開她和鄭詩珞之前的事情不談,他作為鄭詩珞的丈夫已經上來打招呼了,不理不睬也就罷了,竟然還說出那樣的話出來。用社會語言來說,典型欠收拾。
鄭詩珞見朱立誠上車以后,連忙為他和丁琳互相做了介紹,兩人都互相客氣地點頭問好。
朱立誠謹慎地駕駛著小藍鳥,他雖然開過不少次,但在這下班高峰的應天大街上還是第一次,所以注意力異常集中。鄭詩珞則和丁琳在低聲交流著,時不時地爆發出一陣嬉笑聲。
小藍鳥行駛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樣子,丁琳到家了,鄭詩珞指揮朱立誠把車停在了路邊。丁琳向他們夫妻倆告別以后,就下了車。朱立誠把檔桿推到行駛檔以后,車緩緩地滑向了路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