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又怎么樣誰都有無法自保的軟肋,知道是迷局也得往下跳,夏油杰有他的父母,五條悟也許他沒有,但當你受痛的時候,他肯定要為了你去祓除母體,不是么至于太宰治,自有他的對手去對付他。”
女人這么笑著,依舊很溫和,有禮,高高在上像是帶著神性,桃沢香卻能感覺到她是不屑的,雖然在對她解釋,卻不過是滿足將死之人的一點愿望,又或者只為滿足自己的欲望,如同神佛一樣睥睨世人,把一切人的弱點看透。
而在桃沢香想要問更多的事說更多的話之前,她卻已經看透了她的想法,沒再繼續下去。
“好了,說太多就不太好了,香香,不要害怕,睡一覺吧,睡著了以后,痛苦和哀傷都會不見的畢竟,你的異能留給你用,實在太暴殄天物了。”
詭異的女人用著她完全不配說的稱呼,裝模作樣地學杰之前和她說話的口吻就要逼近她,桃沢香只覺得惡心古怪,下意識就要往后閃,可對方的速度是在太快了,在她要逃跑之前就用手拽住了她的胳膊,讓她逃無可逃。
在被對方握住的時候,桃沢香才發現和這個女人的外表不同,她的力氣完全不像是一個瘦弱的女人應該有的,她在碰到她的那一刻就收攏手指,牢牢攥著她的手臂,由于力氣太大,桃沢香竟有一種骨頭要被她捏斷的錯覺。
這種疼痛和死亡的恐懼讓她瞳孔猛縮,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她抬手猛地打落了對方從出現開始就一直戴著的禮帽。
在禮帽落下的這一刻,她瞳孔一縮,看見女人額頭上還未愈合完全的縫合線。
以及她另一只手上拿著的,此時正用黑黢黢槍口對著她的手槍。
在生死一刻,按照慣例應該是她異能爆發的時刻,時間應該倒流或者起碼停滯一瞬間,可無論桃沢香心里怎么期盼,女人逐漸舉起逐漸對準的動作也沒有片刻停留,墻壁上掛著的時鐘還滴答滴答在響。
在女人將槍口指向她心臟,將要扣動扳機的那一瞬間,桃沢香才突然明白,如果她的異能是已為他人知的情報,那到底是多蠢的人才不會留下后手克制她
而此刻已經太晚了,而掙扎的確是再沒用不過的事情了,她只能抬手,虛虛地,卻很快速地用手指握住的槍口,讓掌心完全堵住它。
她從來沒有這么快過,快到面前的女人都沒反應過來,又或許這是她異能的殘余在幫她如何動作。
總之,真正的原因桃沢香已經想不到也來不及想了,她扣住槍管,等待子彈擊穿手掌,又忍不住想自己下一步要如何是好。
下一刻,是一聲巨響,可卻不是預料中的那種聲音,而她本做好準備的疼痛也沒有如期到來。
在意識到不對時,桃沢香才勉強從劫后余生的后怕中睜開眼,轉過手,看手心那只剩下一截的槍管,切口光滑平整,擦過她的指尖卻一點沒有傷到她。
正當桃沢香還要抬眸看面前女人時,一只手卻從背后橫插過來,攬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碰上那個女人拽著她胳膊一直沒松開的手。
桃沢香還沒看清發生了什么,手臂上的束縛便一下消失,身后的人攬著她的腰帶著她整個人往后一撤,她眼前天旋地轉一陣,從一個人的懷里落進另一個人懷抱。
而當桃沢香抬眸在夏油杰懷里看見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那雙紫色眼眸時,她才有所了悟地看向不遠處側身對著她的白發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