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實在舍不得,現在和他復合我也什么都不會說,當不知道的哦。”不管別人多難過,他說話總是這樣輕飄飄的,是假裝的輕快。
而在他說完這樣的話之后,棕發少女便很不滿地癟著嘴反駁“不是舍不得啦,太宰先生在這方面真是什么都不懂。”
她一邊說著用手掌蹭去眼眶里不知何時醞釀出的卻還沒掉下來的眼淚,想回頭通過車后玻璃再去看被車速甩在后面的五條悟,但最終只是看向窗外的風景。
并不去看杰,是因為知道以后還會再見,而去看悟,是因為知道以后再見了也不會如往昔了。
總之已經大不一樣了。
然而太宰治卻好像還很不明白地在追問“哦那是什么”
桃沢香撐著下巴,有一種想笑著調侃無所不能太宰治的沖動,可當她勾起嘴角在窗玻璃上看見自己的表情后,那些實在算不上好看的笑容便化成了很平常的一聲嘆息。
她常被人評價為虛長一點歲數,有時候表現出來的行為總是像沒長大的小女孩,可此刻,她自己一個人坐在車后座,臉上沒有笑意,一點眼淚也早干涸,太宰治從后視鏡看她,竟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長大成這樣。
“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
桃沢香這么說著,想回憶她和五條悟的初見,然而那些記憶還沒乖順地回到她的腦海,無論怎么努力回想,只記得她撞進武裝偵探社的那匆匆一眼,沒什么驚艷,實在稀松平常,又或者,她和他的相遇大多都是如此的。
多出的那些快樂心動,也不過是前世界留下來還未消散的殘響,也或是誰都不甘心地勉力相奔。
至于僅剩的那些屬于現在的她自己的,那些的確滑稽而無由頭的快樂場面,也很輕松地就能被抹消吹散。
“很難過要痛哭嗎”難得開車甚至不知道有沒有駕照的太宰治抬手將靠近桃沢香那邊的車窗降下,不知道是體貼還是故意搞事地讓夏天的熱風吹進來,吹散車內空調的冷氣。
這倒像什么動漫的鏡頭了。
桃沢香為自己的聯想笑起來,沖他擺了擺手,
“倒不至于啦,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她手抵在車窗沿上,撐著下巴看向窗外,夏天來了,陽光刺人的要命,她看了一眼就閉上了眼,話卻說的很平淡。
“明天都要來了,還為過去的事情難過什么呢”
「劇情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