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油杰也的確會跟上。
她還沒走幾步,自知逗的太過把她惹惱了的少年就牽住了她的手,快步跟上她,小聲在她耳邊道歉“香香,我錯了。”
見她不理他,他還輕輕擺了一下他們相握的手,小聲強調“我真的錯了。”
臉頰氣鼓鼓的少女似乎想再端著一會兒,可大約是天太熱,人太多,總之逼得她不好意思再離向她道歉的少年那么近,只好抿著唇很不情愿地原諒了他。
“下不為例啦。”
她這么說,說是生氣,卻又小心看他。
正在此時,夏日的熱風吹過她的臉頰,帶起她頰邊的碎發,明明還沒有到放煙花的時候,她的眼睛里卻早已經綴滿了煙花。
夏油杰不禁笑起來,碰碰她熱的臉頰,替她把碎發撩到耳后,輕聲哄她“再也不敢啦。”
因為順著人流的緣故,他們很快就到了淺草寺。
寺中人也不少,不過比起集會上要稍微好一些,夏油杰排了好一會兒隊,才從和尚那里要來了繪馬和筆,等到他回來的時候,站在樹下穿著浴衣等他的少女已經不耐煩到撅起嘴蹲下來看地面,差點就數螞蟻了。
畢竟穿著木屐走路的確很累腳,對平日里穿慣了的人來說可能好些,但對像桃沢香一樣難得才穿兩三次的少女來說,走這么長一段路就有些折磨她了。
“久等了。”
夏油杰走到蹲在地上的少女面前,彎腰伸手把她拉了起來。
因為蹲了有一會兒,桃沢香的腿有些發麻,她卻不對他撒嬌,只是隨手錘了兩下大腿,搖搖頭,很大方地笑起來
“不算久啦,我還以為要排更久呢。”
明明等的很累了,剛剛還嬌嬌地做出大小姐樣子對集會上的活動挑三揀四的少女現在卻這樣善解人意。
她總是這樣的,在無事的時候會稍微釋放自己的脾氣,可在覺得別人稍微,可能有點累的時候卻會特別體貼。
就如同此刻,她覺得代替她去排隊的夏油杰一定比她更累,就不管自己穿了木屐站到有點麻的腿,說這樣自己不覺得如何可卻特別討人喜歡的話。
而在說完之后,桃沢香才恢復正常的臉頰便又紅了一點,為了遮掩,她立刻接過夏油杰手中的筆,豎起繪馬擋住他的視線,很快地在光滑的木牌面上寫下了一行字,轉手又將筆遞給他。
當然,將才寫了愿望的繪馬留了下來。
為她這副樣子,也為了他的確被勾起的好奇心,夏油杰自然而然地追問“香香寫了什么”
“不告訴你。”
在確認上面的墨水干了之后,為了防止夏油杰用咒靈看,她索性便把繪馬摁在了自己胸前的浴衣上,抿著嘴唇很狡黠地看他,見他也很快寫完愿望,便小狐貍似的笑瞇了眼,反問他“那你寫了什么”
當然,這一回,夏油杰也賣起了關子“愿望告訴別人了就不靈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原以為會鬧著要看他寫的愿望的少女卻突然端莊了起來,好像穿了浴衣盤了頭發就真的成熟了似的,點了點頭“好吧,那你去掛吧。”
“香香不去”
少女捂住自己的繪馬,理直氣壯地說“我怕你偷偷看我的所以我要自己掛”